周執宴想錯了,喬言言不僅記得還出乎意料的清醒。
她醒來時周執宴還在睡,稍微一動昨晚的荒唐就湧入腦海。
男人半個身子都搭在她身上,雙手抱的尤其緊。
喬言言抬手揉了揉腦袋,睡了一晚疲憊感卻更深,醒來更是希望天塌了。
她輕手輕腳的拿起地上的衣服,那件吊帶裙已經麵目全非,還能回憶起昨天男人帶著強勢的話。
“以後不要穿這種衣服了。”,太危險。
女孩悶著不出聲,男人拍了她一下。
“聽到沒有?”
女孩這才輕聲應了一下。
喬言言回神,無奈拿著衣服進浴室洗漱一番,套上裙子再扣好外套。
外套是短款,腰上有幾個破洞遮不上,餘光瞥見地上的襯衫果斷穿上。
她吃了大虧,拿他一件襯衫不過分吧。
喬言言忍著不適回到家,癱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才理清昨晚的事情。
她昨天應該是喝了壞東西,所以才會發生意外,她就當是吃了點虧,占便宜的人不會得了便宜還賣乖吧。
她到家時已經下午一點,換下身上的衣服點了外賣,看到身上那些青紫,又買了點藥。
她看到垃圾桶裏他有做措施,就沒買那方麵的。
窗外的陽光布滿整間屋子時,周執宴悠悠轉醒。
身旁的人已經不見,伸手摸去床單泛冷,她起來有一會了。
他不死心的掃了一眼,蓋在襯衫上麵的紅裙子不見了,襯衫也不見了。
長腿一揮被子飛離身體,高大的身影走向浴室,乒乒乓乓的動作顯示他心情不佳。
過了大約五分鍾,圍了一件浴巾出來,頭發濕潤。
給特助打了電話。
“送一套衣服來。”
許洛應了一聲,接著說。
“酒吧的男人已經處理好,還有,程衍打電話來問你發生了什麼事。”
周程衍是他堂弟,就是昨晚打電話的人。
男人用毛巾擦了擦濕頭發,思考著怎麼回他。
頓了一會才說:“他問的時候什麼語氣?”
許洛回想,“好像…挺激動的。”
周執宴了然,“我沒什麼事,你回他就好。”
他好像要回來了,要是他周執宴有點什麼事,他肯定會和鍾女士合夥一起笑話他。
許洛沒說什麼,他其實也挺好奇的。
周執宴捏捏眉心,總覺得心情不好,從起來沒看見喬言言開始。
他們從小認識,家就隔了一條街,就是從小不對付,他們甚至在彼此的學業生涯裏從未缺席過,相看兩厭十幾年。
這是他們大學畢業兩年後第一次見麵,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
車上,男人坐在後座,雙手抱臂闔上雙眼,翹長的睫毛灑下一片陰影,閉目沉思。
許洛從後視鏡裏時不時窺向後座,許是次數過於頻繁,男人忍不住開口。
“有事說事。”
許洛這才顫巍巍的說:“老板,你還沒說喬小姐住哪裏。”
老板上車就說了一句“去喬言言家”然後就閉目養神了,他實在不知道喬小姐住哪。
周執宴掀起眼皮,“錦悅小區。”
她的地址是鍾女士,他的母親無意流出來的。
老板從出來到現在臉色陰冷,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突然要見喬小姐。
難道昨天住酒店是和喬小姐一起?他拿衣服時發現少了一件襯衫。
許洛不敢往下想,越想越好奇,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