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喬家到周家也就五分鍾的路程。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路上,喬言言抬眼看向前麵的高大身影,他穿了一件黑色T恤,雙手插兜,漫不經心的走。
喬言言不知道他怎麼想的,為什麼就願意和她結婚。
周執宴好像也是從小就討厭她,上幼兒園時就讓她手臂流血了,上小學也時常和她不對付,打架拌嘴是家常便飯,等到上初中處處都要和她比較,然後各個方麵碾壓她,高中時經常沒收她情書,打了給她送情書的男同學。
周執宴好像見不得她好,處處和她作對,喬言言也不示弱。
從高二開始就沒和他一個班了,她大學也終於沒和他一個學校,當時她高興了一個星期,天天和韓西瑤出去玩。
開學後才發現,他們學校就隔了一條街。
一條街的距離喬言言也不喜歡。
畢業後她就搬出去了,這兩年倒是沒見到周執宴,當時聽說他要出國,不知道為什麼沒去,沒想到變成今天這樣子。
喬言言快步跟上他問,“你為什麼同意結婚?”
周執宴側身看她,黝黑的眼眸意味不明。
“你不是也答應了嗎?”
“那不是怪你,不是你沒做措施我會懷孕,我能同意結婚?我是被逼無奈才同意的。”
喬言言一肚子的氣沒處撒,誰願意和他結婚啊。
她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就懷孕了,她身旁這位可是隔壁學校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大學四年緋聞就沒斷過。
她虧大發了!
周執宴的眼神黯淡,眼睛凝視她。
“如果你沒懷孕呢,你打算怎麼?”
“能怎麼辦,我就當自己睡了一覺,我們最好誰也別找誰。”
喬言言那毫不在意的表情看得周執宴心裏心裏直冒火。
什麼叫當自己睡了一覺,她拿這種事情當兒戲嗎?
周執宴臉色陰沉,喬言言覺得有點冷,這人真是奇怪說生氣就生氣。
誰欠他八百萬似的。
冷臉誰不會,喬言言後退一步遠離他。
“和我結婚你很委屈?”他聲音又冷又沉悶。
“ 當然了。”喬言言脫口而出。
她不僅委屈還很憋屈。
周執宴視線落在她的小臉上,滿臉的不願意。
“我和你結婚不過是為了孩子,你可別想什麼相敬如賓的過日子,我們頂多算個塑料夫妻,你別想管我。”
周執宴突然快步向前走,步子邁的又快又大。
又生氣了。
喬言言也不管他,自己慢悠悠的在後麵走。
要不是鍾阿姨熱情邀請,她還不想來呢。
周執宴天天甩臉色給誰看啊。
真當自己是少爺了。
鍾女士在門口等了半天就看見周執宴。
“言言呢?”
周執宴臭著臉,“在後麵。”
鍾女士對他的態度很不滿,“你這什麼意思?人家懷著孩子讓你去接,你有什麼不滿?”
周執宴小聲嘀咕,“我哪敢有什麼不滿,人家不滿的多了。”
鍾女士還是聽到了一點,抬手就朝他的頭上去,被周執宴伸手攔住了。
“周執宴別不知好歹,人家嫁給你就很委屈了,你要是自己把媳婦和孩子作沒了,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周執宴抬腳往家裏走,“是,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鍾女士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的背影,怎麼就光長個不長腦子呢。
就他這狗樣子以為娶媳婦很容易?
周執宴剛進去喬言言就走過來了。
“鍾阿姨你怎麼在門口站著啊,就幾步路,您不用來接。”
鍾女士親昵的拉過她的手,“阿姨不放心周執宴,果然他撇下你半路自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