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星期天晚上到家,別墅冷冷清清,不過萍姨都會按時打掃。
許久沒人住的房子看著灰蒙蒙的,不過是沒人氣所以覺得灰暗。
周執宴提著她的東西先上樓,喬言言在樓下想看看那株桃樹。
她開著電筒找到了那棵樹,不像先前倒在地上,它煥發了新生機,和其他棵比起來它很脆弱。
喬言言上樓習慣性去了隔壁房間,沒看見行李才去了主臥。
“我的東西呢?”
周執宴剛洗完澡出來,手上擦著濕潤的頭發,用下巴指了梳妝台前的箱子。
喬言言走過去想拉箱子回去,周執宴溫熱的大掌蓋在她手上。
“和好了還要分開睡?”
喬言言小心翼翼的拿出自己的手,她現在麵對周執宴手足無措。
“還是分開睡吧。”
晚上躺在一張床上,她估計不敢動。
她做的那些事情,還有自己的情感,讓她變得拘謹別扭。
周執宴用行動證明她這個想法行不通。
分開這麼久還想自己睡,沒門!
喬言言眼睜睜看著他把箱子拉進衣帽間。
她尷尬的摸了摸額頭,周執宴看見她戴了戒指,眼裏閃過驚喜。
“戒指哪裏來的?”
他走近才發現是丟了的婚戒,她留下的那枚在她首飾盒裏。
“在包裏找到的。”
他語氣散漫的要求她。
“以後好好戴著。”
“嗯。”
洗漱完喬言言慢吞吞的上床休息,周執宴總覺得她有些不情願。
“分開了一兩個月就不想和我一起住了?”
喬言言撇嘴,“沒有,有點不習慣。”
周執宴給她提了提被子,“一個人睡的習慣不好,趁早改掉。”
喬言言露出一顆頭,清澈透亮的眼睛望著天花板發呆。
周執宴側身麵對她,她心裏開始緊張。
為什麼要盯著她看?
周執宴也發現了這點,怎麼回來變膽小了。
“睡不著?”
她意識放空被嚇到,往後躲了躲。
周執宴伸長手拉住她,“再動就要掉下去了。”
喬言言稍微挪了挪,還是隔了一點距離。
周執宴看不慣,主動湊近她。
“不敢看我?”
“沒有。”
“你現在怎麼這麼乖。”
“沒有。”
“你吃藥了沒有?”
“沒有。”
……
問一句答一句,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他說一句她得備著二十句。
周執宴起身給她拿藥,回之前舒靜跟他說過了,他就直接拿了藥。
把藥片放在她手上,又把床頭的水遞給她。
看著她吃下才躺回去,他拉開被子攜帶了一股冷風,喬言言冷的抖了抖。
周執宴停住了動作,問她,“怕我?”
“沒有。”
聲音很小,還有顫音,周執宴心中一緊,怕成這樣?
“你就會這一句?”
“不是。”
這姑娘怪怪的,下回問問醫生是不是正常現象。
睡到半夜,周執宴隱約覺得身邊的人一直動,他緩緩睜開眼睛。
喬言言捂著腿,痛苦的冒著冷汗,身體蜷縮。
“怎麼了?”
她聲音顫抖的說:“腿抽筋了。”
手摸上她的小腿,腿上堅硬,上下慢慢揉捏,直到看到她臉色好轉,才鬆了一口氣。
冷聲問:“我就在旁邊你不會喊我嗎?”
“我…看你挺累的。”
之前他不在,習慣了一個人忍著。
周執宴被她弄的氣也生不起來,也不能罵。
他起身去浴室打濕毛巾給她擦汗。
躺下之後想抱著她,她僵硬的縮著身體,周執宴無奈。
“睡吧。”
第二天下午韓西瑤和程木葉給她發消息說想請周執宴吃飯賠罪,他拒絕了。
以後再說,先弄清楚這姑娘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