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隻是害怕裏奈何的實力,不再在乎他的一點點父愛了,畢竟那一點點也是他拚盡全力求而不得的東西,人啊!最怕比較 他一點點都沒有,而他卻可以肆意揮霍 。
裏越緩緩俯下身在裏玘的耳邊輕聲細語,“你別忘了,這裏是古戰場,死了是你技不如人。”裏越拿起劍一直捅,捅的血肉模糊瞧不出人樣來。
裏越丟開卷刃的劍,雙手都是猩紅的鮮血,臉上頭發絲上,衣服靴子都被沁的暗紅,他肆意張狂的大笑,那笑聲之大若非這裏除了人再無活物的話,真是應了那句話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笑著笑著他流出了淚來 ,他也分不清這淚到底為何而流 ,隻見模糊的視線裏一人萬年寒冰色的廣袖衣袍,頭束同色玉冠一半的長發披在後背 ,手持玉骨扇,腳踏祥雲靴,那一身潔淨與他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以至於讓他直接忽略了他身後的人 ,那潔淨的人向他走來,讓他心裏頓時有了片刻安寧,那片刻安寧足以讓他恢複一切傷痕,他忍不住的揚起了笑。
淩韞看見是裏越就停住了腳步,頓時就覺得十分晦氣,他到的什麼黴,怎麼總是遇見災星,淩韞轉頭就走。
裏越緊跟其後,淩韞雙眼一瞪,裏越一停,淩韞一走,裏越也走,淩韞猛地回頭,裏越立馬停住怕弄髒了淩韞的衣服。
“你幹嘛啊!是想謀財還是想害命啊!”淩韞語氣不善,木頭聞言直接抽出劍來。
“不謀財也不害命 ,但謀一人心 。”裏越雙眼亮晶晶的看著淩韞。
“我去,不把我當人是吧!想挖我的心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了。”淩韞氣憤咋一個兩個都欺負他 ,他也沒得罪他倆 ,啊呸,淩僑不是他得罪的,所以他沒得罪他倆,嗯,沒有。
裏越有些無奈,本想再說些什麼,就見木頭捅了捅淩韞的腰,向前努了努嘴,淩韞視線越過裏越,看向裏越身後,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叫了木頭一聲拔腿就跑。
裏越沉浸在剛剛的畫麵中,聽到淩韞的叫聲回神,轉頭一看就看到不遠處密密麻麻的都是屍人,毫不拖泥帶水的追著淩韞的身影。
奈何這屍群好似特別喜歡三人,一直緊追不舍,屍群不怕苦不怕累,淩韞三人卻扛不住了,淩韞停下來喘氣,腹部一陣陣的抽痛,這是他很少再有的感覺了。
“公子,這屍群為什麼一直追著我們不放啊!”木頭麵癱一樣的臉上都是汗水,淩韞也有些奇怪,一看裏越就明白了。
“你別跟著我們了。”又覺得不厚道,畢竟他們又沒有血海深仇,“算了,把衣服脫了。”說著上前就扒。
裏越緊拽著衣襟不撒手,淩韞氣的半死,“快點屍群要追上來了,你以為你是花姑娘啊!害羞個什麼勁,木頭上來幫忙。”二人齊心協力,不一會就把裏越的衣服扒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