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我家三兒這麼心善可如何是好。”吳爺爺扯了扯自己破爛不堪的袖子歎氣。
“心善不好嗎?”吳小三咧嘴笑,而後蹲下來看那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吳爺爺沉默了許久,看著吳小三擺弄著那黑衣人的胳膊腿,抬頭看著屋頂,“心善挺好。”
蓮台山,四季都有蓮花盛開,在台宴看不見的地方,君子卿矗立在花開極盛的岸邊 。
“真是一場好戲呀!”君子卿的身影虛虛實實,雙手負背嘴角含笑的看著微微泛起波瀾的湖麵。
“你讓我帶你過來就是為了看這個?”光團聲音很是不爽。
“哎呀!你別著急嘛!”君子卿手指著九晚隕落的地方,“你說他要是活了,最想幹什麼?”
君子卿嘴角越咧越大,要不是怕被台宴察覺到不對勁,他都想仰天長嘯了。
而光團頓時就明白了君子卿的意思,而它卻沒有君子卿般的忌諱,畢竟它的聲音除了君子卿,也沒人能聽到,頓時就笑了起來,“你們人類……真是有意思。”
君子卿皺起眉頭,腦海裏盤旋著那刺耳的笑聲,真是讓人不適。
“好了別笑了,再耽誤下去他的魂魄就要消散完了。”君子卿適時打斷光團的笑聲。
光團也毫不計較,畢竟正事要緊,不多時君子卿手中就多了一顆透明的水晶球。
君子卿把水晶球往上一拋,水晶球自動飛到湖中心,而後一些肉眼不可見的薄霧朝著水晶球飛去。
等君子卿收回水晶球的時候,水晶球已經成了乳白色,君子卿轉著手中的水晶球,身影也逐漸消散。
而在君子卿消散之際,台宴透過層層薄紗也望了過來,他感覺到了微微異樣,卻也瞧不出哪裏有毛病,隻能歸結於靈台有感,最近這些事讓他不安。
“你去哪了?”朝容穿過回廊走到了君子卿麵前。
“沒去哪啊!隻是出去散了散步。”君子卿眉眼含笑,出去逛了一圈似乎心情很好。
朝容怔怔的看著麵前的人,一把就抓住了君子卿的雙手,“別離開我。”隨即把君子卿擁入懷中。
沒人知道他醒了找不到君子卿的感覺,就像孩子找不到母親那般驚慌,他怕他這段時光隻是在夢中,夢醒之後他依舊是一個人,一個人孤獨的漫無目的得,不知年月的活著。
“怎麼會呢!我不會離開的。”君子卿心情很好的輕輕拍著朝容的後背。
朝容放鬆身體,全身心的依靠在君子卿身上,腦袋還在君子卿脖頸間蹭了蹭。
淩韞剛走到了自己的院子,就看到了裏越正倚在開的正盛的梨花樹上,淩韞停住了腳步,裏越也看了過來。
他飛身下來,帶落了一地的梨花,裏越停在淩韞身前雙手負背,看了淩韞許久才開口,“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