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徐清風說的名字,肖靈不由自主的問道:“誰?我那十二姐?”
徐清風神情肅穆的說道:“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陳珂危確實幻辰宗的兩名魔種攜帶者之一。”
肖靈仔細搜索了一下陳昴留下的記憶,她疑惑的問道:“不是一名叫林月的傀儡嗎?還選擇了我那十姐陳嬌作為護道人。”
徐清風說道:“看來你已經接觸過那被汙染的魔種了。至於你說的什麼林月,我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但如果那魔種就在她身上的話,她應該才是真正的陳珂危。”
根據肖萱的提示,徐清風說的是聖族通用語,因此袁弘上人也能聽懂,牠也開口道:“幻辰宗的魔種在聖族中也是頗有惡名。他們被列為魔宗,罪魁禍首就是這魔種,而這魔種最讓其他聖族宗門感到最頭疼的地方,就是它的附身是無法解除的。”
肖靈聽到他們的話後,感到有些亂,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按你們的意思,就是說,被魔種寄生的林月才是真正的陳珂危,那我記憶中的陳珂危到底是誰?”
此時徐清風說道:“肖道友,我的時間不多了,沒有辦法陪你分析這些事情。”
他示意袁弘上人讓開洞穴深處的入口,他的陽魂之軀開始緩緩消散,最後的聲音傳入肖靈的耳中:“尊上已經離開了這片界域,鬼門守衛也完成了最後的使命。我們用所有力量將聖人意誌重新封印了起來,為此我們永遠失去了大導師,為了彌補大導師在鬼門中的位置,柳夢溪小友也獻祭了自己的神魂。現在這鬼門,我正式托付給你,這也是所有鬼門守衛共同的選擇。”
當話音落下,徐清風的陽魂之軀也徹底消散,回歸了鬼門的懷抱。
肖靈看了看袁弘上人,她就算不是特別聰明的那種女孩,此刻也明白了,為何一個龐大妖族聯軍的總兵,會在這個小小洞穴中甘當一名守門人。
她並沒有進入洞穴深處,因為早已對焰晶石結界了如指掌,她早就用神識探入了這雙重結界之中,看到了袁弘上人所守護的那一個狹小的空間。
那裏放置著一個石棺,周邊放置著四枚焰晶石。
石棺沒有封蓋,其中躺著柳夢溪的軀殼。
她雙手將鬼玉置於胸前,就那麼安靜的陷入永眠。
一縷天罡之氣從陳昴手中射出,將鬼玉輕鬆攝入自己手中。
剛一拿到鬼玉,她似乎就與鬼門建立了某種聯係。
因為有袁弘上人在身旁,她表麵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但她的元神此刻驚喜的對肖萱呼喊道:“萱姐,萱姐,我感覺我似乎可以領悟靈魂法則了!”
肖萱似乎並沒有感到意外,她說道:“你走上陰陽法則這條歪路本來就是因為這鬼門那殘缺的靈魂法則。
“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從你踏入迷霧穀開始,就注定了你必然是要領悟靈魂法則的。
“鬼門的靈魂法則並不是一個完整的原生法則,而是基於陰陽法則衍生而出的,別人要想依靠鬼門直接領悟出靈魂法則不太可能,但對你就像量身定製的一般。
“要想真正駕馭鬼門,使用封印在其中的聖人意誌的力量,你必須要在這裏領悟出靈魂法則才能離開。”
肖靈雖然沒有直接麵對過聖人意誌,但她知道那是連葬魂散人都可以輕鬆壓製的存在。
她對袁弘上人說道:“袁總兵,我要在此地煉化鬼門,還望總兵大人能幫我護法。”
袁弘上人對鬼門本身並不感興趣,牠隻關心聖人意誌的事情,因此肖靈說她能夠煉化鬼門,牠就非常配合的守在洞穴入口處幫肖靈護法。
與此同時,在遙遠的黃河防線與雄偉的山河大陣之間的狹長地帶,十萬聖傀門傀儡大軍,在陳珂危的領導下,與黑氣環繞的北方修士正與在山河大陣內嚴陣以待的北府軍主力對峙。
鑒於青龍堡左翼的重要性,混沌獸潮平息後,陳角兒還是派出了一支配備白虎銃與青龍速射炮的援軍前往山河大陣前線進行支援。
而陳昴在得到秦長老的消息後,立刻動身前往那個熟悉的軍鎮前線。
他進入山河大陣防禦圈後,看到每一個軍鎮都發出了衝天的光柱,宛如一根根擎天巨柱,撐起了整個大陣。
而在大陣東方數裏外,就是混沌獸自爆後形成的黑色光幕。
大陣與黑色光幕中間的狹長通道空無一人,隻有北府軍放置的偵查法器在靜靜的觀測著所有風吹草動。
在山河大陣中,軍鎮之間稍微平坦的區域,都已被大量流民搭設的棚屋所占據。
由於朝廷已經徹底失去了掌控力,北府軍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前線部署上,將軍們隻能從民夫中挑選一些不足以充軍的來管理這些流民,而糧食問題成為了流民們麵臨的最大困難。
幸運的是,靈希及時讓聖女教介入,並輸送了大量物資,穩定了局勢。
冰兒不會像雪兒那般,騎乘生劍與主人共舞蒼穹。
她本身就是劍靈之身,借著死劍與陳昴之間的聯係,得以運用陳昴的靈力,如同尋常修士般翱翔於天際。
或許是因為雪兒和生劍的緣故,又或者是其他不可知的原因,陳昴感受到自己仿佛被生機法則所包裹,因此他的遁光竟轉化為純淨的白色。
在山河大陣的範圍內,陳昴的身影掠過之處,人們目睹了一黑一白兩道遁光向北疾馳而去。
然而,當陳昴抵達北方前線時,整個戰場局勢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些曾為混沌獸所占據,被黑幕覆蓋的區域,此刻黑幕正緩緩升起。
在偵查法器的視界中,那些被混沌獸吞噬的一切,包括一切生靈和物質,都裹在一股黑氣中,重新浮現出來。
在聖傀門中軍大營中,數日來一直靜坐不動的“陳珂危”,似乎感受到了這一異變。
她的嘴角微微上揚,突然站起身來,走出營帳。
她的音波夾帶著淡淡的黑霧,傳遍四周,聲音中透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嚴,以及一絲難以掩飾的瘋狂:“全軍聽令!立即將陣地讓出,這些人族交由混沌魔處理,我們去追回那被竊取的神器!”
在“陳珂危”的命令下,在北方與北府軍對峙的聖傀門大軍開始緩緩後撤。
與此同時,來自東方的大規模攻擊也隨之展開。
北府軍一直密切注視著東方黑幕下的土地,並部署了大量的兵力進行防禦。
當偵查法器捕捉到黑幕升起之後,並沒有出現瘋狂的混沌獸,而是看到了包含人族在內,無邊無際的大晉生物群。
那些生物身上纏繞著神秘的黑色氣息,開始向山河大陣發起首次攻擊。
這些生物,雖然數量不及混沌獸那般驚人,卻似乎擁有極高的智慧。
首批數百萬生物,井然有序,排成無數隊列,向山河大陣逼近。
首隊列陣的是類似犀牛、大象等重型陸地生物,行走在隊列前端,中間穿插著各種速度型生物。
次隊列陣的是各式海洋生物,以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方式在陸地上“遊弋”,甚至可見其中的巨大鯨魚會定期噴出一股衝天黑氣,這黑氣構成了供海洋生物活動的“黑色河流”。
第三隊列陣的是眾多人族或類人生物,他們眼神空洞,卻紀律嚴明,每一步都精確無誤,即使地形有異,也似乎無法影響他們整齊的隊列。
在人類生物之後,是那些被認為毫無戰鬥力的小動物,它們數量眾多,占去了首批生物的七成。
這些小動物並未展現出任何怯懦之態,整齊地跟在第三隊列之後,默默行進。
然而,這些看似無用的小動物群,在三大隊列逼近山河大陣外壁時,卻發揮了最大的作用。
這些小動物自發地跑動、站位,擺出了數萬個簡單的攻擊陣法。
這些陣法雖然簡單,但用來激活陣法的,卻是這些小動物的生命本源。
它們采用了近乎自爆的方式,將體內的黑氣聚合成數萬道黑色旋風,以拋物線攻向山河大陣。
盡管“黑色旋風”數量眾多,卻未能攻破山河大陣的外壁,但那些黑霧卻順著外壁在山河大陣外彙聚成了一片黑色的“汪洋”。
當“汪洋”形成,數量減少至一百餘萬的三大隊列開始行動。
與那黑色“汪洋”緊貼的山河大陣外壁似乎受到了某種力量的牽製,首隊列陣的重型生物鑽入黑色“汪洋”後毫無阻礙,進入了大陣之中。
這些重型生物終於顯露出它們的狂暴,開始對大陣中的人族和防禦設施發起衝鋒,大地為之震顫,生物們身後揚起了漫天塵埃。
在煙塵彌漫的戰場上,速度型生物好似有人指揮一般,非常有效率的向重型生物兩翼疾馳,牠們隨時準備撕開北府軍防線上的薄弱環節。
緊隨其後的是第三陣列的類人生物,而非原第二陣列的海洋生物,他們跟隨重型生物踏入山河大陣。
海洋生物被遺留在那如墨汁般深邃的“汪洋”之中,它們不斷攻擊大陣的外壁,並靠獻祭一些生物,努力維持著“汪洋”不會因為與大陣的消耗而消散。
北府軍的防線並非一線排開,而是依托軍鎮梯次部署,利用地形設置了眾多陷阱和防禦陣法,其中就有北府軍陣法大師們多次改良的“偽陰陽絕殺陣”。
借助“偽陰陽絕殺陣”,那位陣法天才研究出了一整套模擬法則之力的特殊陣法,讓低階修士也能駕馭。
特別是其中模擬毀滅法則的陣法,在數個陣法的嵌套下,其威力幾乎可與真正的運用級毀滅法則媲美。
短短六個時辰,北府軍東部戰線全麵爆發戰鬥,幾個重要的軍鎮被夷為平地,盡管修士們大多及時後撤,但凡人輔助軍的傷亡慘重。
在撤退前,修士們驚愕地發現,那些死去的凡人士卒和修士們竟然在黑氣的環繞下重新站起,加入了類人生物的陣列。
這一消息迅速傳遍整個戰線,北府軍的士氣遭到嚴重打擊,尤其是凡人士卒,誰願意毫無意義的死去並成為屠戮同伴的惡魔呢?
開戰第一天,東部戰線就出現大量潰兵,戰線岌岌可危,北府軍高層不得不啟用山河大陣隱藏的後手。
每個軍鎮之下都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靈池,這些靈池不僅提供了激活山河大陣所需的海量靈力,而且還是連接整個山河大陣的人造靈脈。
正是這些地下靈池的存在,使得山河大陣絲毫不受軍鎮毀滅的影響,因為隻要靈池無恙,這條地下的“暗河”就能維持著每個節點,隻要在節點上重建軍鎮,依然可以發揮其應有的作用。
在設計大陣時,考慮到可能遭遇的大規模攻擊,因此預留了一成的靈池可以放棄,作為後手消耗。
如今,這些來曆不明的敵人不僅數量驚人,還能轉化被其殺害的生靈,使得北府軍的防線瞬間承受巨大壓力。
眾多凡人士卒潰逃,修士們的鬥法也變得小心翼翼,如果這樣下去,東部防線很快就會被突破。
兵敗如山倒,恐慌將迅速在全軍蔓延,在擁有足夠戰略縱深的前提下,前線士兵的絕望根本無法轉化為堅守防線的動力,因為恐懼而產生的防禦漏洞,會使整個戰局滑向失敗的深淵。
北府軍高層果斷下令引爆了兩個軍鎮的靈池,雖然這將導致整個山河大陣失去兩個節點,從而削弱大陣的威力,但這對於遏製東部戰線的潰敗至關重要。
兩個靈池的爆發,讓數十萬生靈得到了徹底的淨化。盡管靈力無法直接驅散那些黑霧,但當那些黑霧所依附的生命體被徹底抹除,四周也沒有任何可以讓它們寄生的物體,那些黑霧最終隻能“不甘”地消散。
這些敵軍的靈智遠超混沌獸,在經曆了靈池自爆造成的重大損失後,剩餘的敵軍選擇了暫時停止攻擊,並退到大陣邊緣重新調整部署。
隨後,雖然北府軍東部戰線依然麵臨高壓攻擊,但敵人似乎不再集結大軍集中攻擊一處,而是采取了小規模、高頻次的襲擊策略。
麵對敵軍攻擊規模的縮小,北府軍東部戰線的各個防線壓力得到了平均分擔。
修士們在關鍵位置維持好陣法,士卒們的生存幾率因此大幅提高,恐慌情緒也被暫時壓製。
此時,陳昴已為北方防線全員發放了陰陽法符,他也將大量的陰陽法符帶到了東部戰線。
當士卒們體表套上了陰陽法盾,戰局隨之發生了反轉。
那些處於潰敗邊緣的東部戰線士氣大振,全線發起了反擊。盡管處理那些黑氣環繞的屍骸讓人頭疼,但戰局總算由全麵守勢轉為攻勢。
然而,優勢並未持續太久。
敵軍的第二批百萬兵馬再次殺入山河大陣之中。
盡管有陰陽法符的保護,但無奈敵人數量過多,擔心敵軍趁機大規模穿插,東部戰線的反擊不得不中止,士卒和修士們退回了自己堅守的防線之中。
敵軍似乎對山河大陣的靈池自爆頗為忌憚,並未集中兵力猛攻東部防線,牠們的策略是給防線製造更大的壓力,不斷地派遣中、小規模的部隊不斷衝擊人族陣地。
陳昴懸浮於蒼穹之上,頭頂是光芒璀璨的大陣光柱交織而成的堅固外壁。
他俯視著五光十色的靈光與烏黑之氣對峙形成的戰線,不自覺地將冰兒當作雪兒,習慣性地呼喚道:“雪兒,這樣下去並非長久之計。北府軍沒有青龍堡那般精良的裝備,若短期內不能吸引足夠的敵軍引爆靈池,恐怕難以大幅減少敵方的兵力。如此,即便我們擁有陰陽法符,在敵方高壓的攻勢下,戰線也終將失守。”
第一時間未得回應,陳昴這才恍然意識到身邊的是冰兒,不禁尷尬地撓了撓頭,以微笑掩飾自己的失態。
出乎陳昴的意料,冰兒並未選擇沉默,她那獨有的溫柔目光配合著她的言語,緩緩道:“文若,操控這些混沌魔的,是我的本體。”
聽聞此言,陳昴震驚不已,急切地詢問:“不是說操控者是陳珂危嗎?”
冰兒仿佛回憶起了諸多往事,做出思索的姿態,解釋道:“陳珂危,作為潛藏極深的魔種攜帶者之一,其身份未曾被孤嶺衛揭露,因而玄武軍亦無從得知。她的使命,一則深入陳家內部,二則探索此界的諸多隱秘。
“然而,幻辰宗未能預料到,那守護‘不可言說之物’的‘詛咒’竟能超越所有詛咒法則,令魔種亦無法抵禦其侵蝕,終成‘不可言說之物’的奴隸。
“我所斬殺的林月,才是真正的陳珂危,那被‘詛咒’沾染後,她改頭換麵潛伏於玄武軍中。而你見過的‘陳珂危’,正是那‘詛咒’的化身。”
這番話讓陳昴的記憶畫麵瞬間顛覆,不過他對冰兒的話,仍存有一絲疑慮,他思索了良久,才艱難地開口詢問:“那麼,慕容雪又是怎麼回事?你是慕容雪嗎?”
冰兒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融化冰山的暖陽,為陳昴帶來了一股莫名的親近感。
她緩緩開口:“我隻是冰兒,慕容雪的殘魂已經徹底融入劍中,重生無望。若要說繼承,雪兒才算是真正繼承了慕容雪殘魂的力量那個,而我,僅僅繼承了她的執念罷了。”
見陳昴想要開口詢問什麼,冰兒搶先一步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雪兒正在做一些至關重要的事情,無法分心。但她可以通過我的眼睛看到一切,所以你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能聽到。”
冰兒見陳昴陷入了猶豫,立刻轉移話題:“文若,你記憶中的事情,其實都是我,也就是慕容雪的執念所引起的。
“那時,慕容雪和一些家族修士正在調查你父親遇害的真相,意外發現了玄武軍和聖傀門的秘密。但她未能及時將情報傳回大晉,便遭到了玄武軍和聖傀門的追殺。
“當時負責圍捕的是陳嬌、陳子虛、陳珂危三人帶領的玄武軍暗衛。在家族修士的舍命保護下,慕容雪逃到了一處遺跡,沒想到那裏正是陳珂危經過多年探查發現的‘不可言說之物’的地方。
“慕容雪在慌亂中,與家族修士們斬殺了守衛的傀儡,衝入了遺跡深處,結果被‘不可言說之物’的‘詛咒’汙染。
“而擔心‘不可言說之物’丟失的陳珂危,竟然也帶著一眾傀儡闖入了遺跡深處。
“顯然,幻辰宗和孤嶺衛都低估了這‘詛咒’的可怕。慕容雪被‘詛咒’占據身軀後,迅速將這些‘詛咒’傳遞給了陳珂危,那魔種幾乎沒有抵抗就被‘詛咒’同化。”
冰兒說到這裏,臉色變得凝重,仿佛在回憶一件極其恐怖的事情,身上的死亡氣息也加重了幾分。
等待了一會兒,冰兒才緩緩開口:“那‘詛咒’操控其他修士,消滅了所有守衛遺跡的聖傀門傀儡,並試圖通過這些修士將詛咒帶出遺跡。
“然而,‘不可言說之物’的真正目的,是借助慕容雪和陳珂危這兩個資質極佳的女子布局牠的降臨。
“牠利用‘詛咒’的力量,強行剝離了詛咒魔種。在那一瞬間,陳珂危的神魂就已經被徹底毀滅了。慕容雪那被高度汙染的神魂被強行塞入了陳珂危的軀殼,她將偽裝成一個資質平平的陳家棄子,帶著那顆被剝離的詛咒魔種,被後續進入的陳嬌和陳子虛‘救走’。
“那‘不可言說之物’一明一暗的布局就此開始。
“被完全控製的慕容雪主神魂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但看到現在的這一場浩劫,恐怕這一條線的布局是成功的。
“而留在慕容雪軀殼之中的,是融合了她所有情感與大量詛咒之力的殘魂。她作為迷惑所有人視線的一手明棋被放了出去,與眾多被詛咒的修士一起,衝破了神殿防禦,帶著一大批被詛咒的修士向大晉方向逃逸。
“之後的事情,就是你記憶之中看到的了。
“那慕容雪的軀殼,原本是帶著毀滅一切的使命前往大晉的,但最大的變數出現了。
“慕容雪的軀殼內的情感殘魂在與‘詛咒’的融合中,一股執念發生了變異,她在潛移默化中影響了慕容雪軀殼的行為。在執行擴散‘詛咒’的計劃中,執念還悄悄的隱藏了一個‘救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