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悅耳的聽著數萬人刺耳的慘叫聲,享受的閉上眸子。
齊天樞在旁邊,和公子哥歸為一類,並未被黑色大火焚燒。
但他感同身受般,痛苦的閉上眼睛。
這可真是人間大禍啊。
魔君注意到他,笑著張開血色薄唇鼓勵道:“就是這樣,食材,隻有痛苦絕望和暴怒的時候,才是最美味的。”
齊天樞額頭青筋直冒,張開眼,滿腔怒火,想罵些什麼。
但麵對現實,他卻又說不出什麼。
此時說的一切,都顯得萬分無力。
魔君並不在意齊天樞,轉眼便已經隨手從旁邊的小女孩身上接出一杯血液。
優雅的飲著。
旁邊的公子哥臉色蒼白,看著這殘酷的畫麵,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輪到他了。
此時的他無比後悔,自己為啥要犯傻,非不信這些啊?
網上都擺的那麼明明白白的,無數親曆者都在奮力證明。
自己還非要跑來險境送死?
若是窩在家裏,離這裏這麼遠,這碑抓來的幾萬人再怎麼也輪不到他啊!
公子哥此時恨不得爬回去,給今天之前的自己幾個大巴掌。
讓他個傻子好好清醒清醒。
他閉上眼,嘴唇都沒了血色,上下顫抖。
公子哥不斷在心底留遺言,爹啊,媽啊,我死了,你們留下的十位數遺產該給誰啊?
被我包著的麗春院的小花,小麗,小鴛鴦,小鴿子,我走了你們接下來會跟誰啊?
正當所有人心底一片絕望無助之時。
魔君麵色忽然凝重起來。
大火,驟然被滅。
慘叫聲也逐漸停歇下來。
齊天樞麵色一愣,狐疑的看著魔頭,難道這家夥發善心了?
不,不可能。
在他眼中,人類就是食物,哪有魔頭會對食物發善心的?
哪怕是慘叫,在這家夥眼裏都是樂章啊。
旁邊,傷口處正在不斷流血的小女孩,睜開眼,看了看四周。
她是先於公子哥,第一個被當做幹淨食物的,一直到現在都很安靜。
但當看見一個不遠處奄奄一息,三角眼的男子的時候,她嚇得頓時又低下了頭。
似乎那男子比魔君還可怕。
也隻有她,似乎沒察覺到此時的詭異氛圍。
魔君修長的身子站立在那裏,黑袍垂下,釋放出無與倫比的壓迫感。
那雙血眸霎時間戾氣滿溢,掃過每一個人,讓全場沉默。
他眸中血光睥睨四方,嘶聲開口:“是誰?!”
數萬人沉默。
慘叫褪去後,一時間,竟無人發出半點聲音。
就連丟棄在一旁的直播間,不少人都不由自主的噤聲下來。
血霧此時似乎也籠罩的越發濃鬱,整片天空和大地也隨著魔君的怒意,越發陰沉血暗。
讓人壓抑不堪。
地獄也不過如此了。
忽然,天空中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
這聲音平靜,淡然,孤高,出塵。
打破了這一片壓抑。
“是我。”
隻有這兩個字。
隨後一道神光,伴著聲音出現,打破了這上百裏的血色魔域。
那神姿超卓,一身白衣的少年人自極遠處步步跨來,一步一生蓮。
異象無窮,光芒燦燦。
龍吟鳳鳴,聲音不絕。
他每走出一步,魔域便消退一步。
整片天空中,恐怖的血暗和明朗的陽光霎時間涇渭分明,仿佛在分庭抗禮。
少年踏在神鹿之上,手背在白衣之後,眼神清冷如神靈的看著魔君,又開口道:“你能如何?”
底下,滿臉冷汗和恐懼的公子哥聽見這聲音後,不敢置信的睜開閉住良久的眼。
這次睜眼,他看見的是唯一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