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冥海，自此湮滅。
大長老甚至都可以想象，在神話時代，這到底是多大的奇跡和功績。
讓人不禁，聞名生敬。
周滅收回手，負於背後道：“冥海的本質，我這應該算是說的極為詳細。”
“如此，我回去了，你也可以走了。”
話音落地，白衣眨眼消散。
飛機恢複運轉。
說話做事，依然是這麼果斷。
連大長老客套幾句的時間都不給。
坐在飛機上，大長老微微愕然，隨後整理了一下思緒，朝南都山方向微微躬身。
做完這一步後，他側頭，對飛行員道：“回去吧。”
飛機轟鳴聲漸遠。
周滅回到山巔，腳步一頓。
他目光矜貴逼人的看向旁邊懶洋洋的神鹿，聲音卻平靜的衝著它輕聲道：“你把她接上來的？”
神鹿眼睛眨巴了兩下，顯得極為無辜。
躲在神鹿身後，清澈的少女走了出來，她低著頭，揉搓著衣角，顯得十分緊張。
周滅神情稍有些不自然，但很快恢複。
他看了看少女，盡量清冷淡然道：“你上山，何事找我？”
一邊說，周滅一邊衝神鹿招招手，試圖讓它過來。
沒想到這懶洋洋的神鹿，蹭了蹭少女，顯得親昵，反而不理會周滅的動作。
周滅心間略顯無奈。
少女聽著那淡淡的詢問，艱難的小聲說道：“我……徐叔叔說，這裏能看見哥哥你。”
周滅眉頭一挑，淡淡道：“就是說，無事找我？”
很平淡的一句詢問，也符合他的性格，直來直去。
但少女的臉卻頓時一紅。
她連忙鬆開捏著衣角的素手，匆匆擺著，生怕的緊張道：“不，不是……我，我做了一件衣裳，天氣快變了，我想送來感謝你……”
說著，她還拿出了一件藏著的衣服。
周滅搖搖頭：“不必。”
“我身上乃是法衣，萬古不朽，水火不侵，風塵不染，冷暖自調。”
“無需換衣裳，你回去吧。”
少女糾結的抓著手裏的衣服，聽著周滅的聲音，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走。
上山之前，徐叔叔教她的可不是這樣的。
這一實踐，怎麼這麼快就要被趕走了。
周滅眉頭微微皺起，有些不解。
他仔細想了片刻，又看著少女神似婉兒的臉龐，忽然明白過來，道：“你想在山上休息？”
少女嘴角囁嚅著，說不出話。
周滅歎了一口氣：“想待著就待著吧，畢竟按我此前定下的規矩。”
“我不會趕你下山，既是我定的規矩，萬金不改。”
他走過兩步，繼續盤坐山巔。
少女不知所措，周滅側頭看了一眼，愕住了。
雲霧繚繞的山巔上，朝霞初現，宛若仙境。
而被徐家主特意換上一身天藍色衣裙的少女，身處在這仙境中，更是像極了曾經在他身邊的那位女子。
他眼神忽然有些恍惚，終究有些不忍的開了口：“若無事，便過來吧。”
“會呼吸法嗎？安靜修煉。”
林鹿坐到周滅身旁，眼神微顫，仔細的學習著周滅特殊的呼吸頻率。
金色的朝陽打在白衣和少年完美的側臉上，少女卻並未在意，而是十分聽話的，全心投入進了對呼吸法的學習中。
在少年旁邊，安靜乖巧的模仿著。
……
京城小院中。
宋牧揉了揉鼻梁，有些疲憊。
“來的真快啊，今天往後就要投入點心思到這條感情線了，這輔線怎麼感覺，比主線還有點費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