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蘇黎世國際機場離開,景風和kris搭上當地的火車去往日內瓦。

景風聽著火車上的瑞德語,微微有些困擾。她學了許多國家的語言,有的是學點皮毛,有的則非常熟練,其中,英語、德語、法語、日語是她最擅長的。

Kris看著自家總裁,笑道:“德語不夠用了?”但是他知道,她很快就能學會。

景風對著對麵友善的看著自己的頭發花白的老人家笑了一下,才道:“看來要花一點時間適應。所以未來一個月,我出去走走,領略一下這個國家的風光、人情,而你和哥哥四處走走,疏通一下關係。”

真是個任性的總裁,不過,她最近壓力很大,放鬆一下也好:“是,總裁。”

相比天朝,瑞士是個彈丸之地,但是自然風光確實很美,放眼望去都是高山流水。一片濃綠,深綠的有些黑的樹。半個月之後,這裏就會變成冰雪之國吧。景風想著,舒心的笑了。

下了火車,景風直奔一家理發店。

坐在舒適的座椅上,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長發,好像在看失去的感情一樣。

理發師不帶感情的剪去她的長發,好像無情的時間和命運。

及耳的直短發,配上利落的斜劉海,好打理的發型,並且不論是職業裝還是晚禮服或者是休閑服都非常好搭配。

從椅子上站起來,甩了甩頭發,對著旁邊等了很久的kris笑了一下,道:“感覺頭變輕了,解脫了。”

Kris看著有些強顏歡笑的女子,心想,如果你不笑得那麼難看,或許我會相信。

景風看著鏡子裏全新的自己,直視自己的雙眼。剛剛,好像看見了軟弱。這樣想著,她對著鏡子自信一笑,瞬間俘獲了全店的目光。

這是一個成熟自信充滿貴族氣質的女子,仿佛在發光。

打了個電話給哥哥,他半個小時就到了他們所在的露天咖啡館。

景雷的車一到那條街,妹控技能就全麵開啟,一瞬間就找到了正在微笑的自家妹子。

景風也在這時轉頭。這或許就是血緣吧。

她站起來,笑著看著走向自己的溫潤男子。

他是一個玉一般的男人,臉上總帶著溫和的笑容,仿佛沒有脾氣,天生就是該搞藝術的人——如果你這麼想就錯了。這個男人表麵上看上去沒脾氣,但是遇到在意的事的時候就會像火山爆發一樣炸毛,那是非常可怕的。她總共看過哥哥炸了兩次毛,一次是他來瑞士的時候,另一次就是那次自己生百裏漠,百裏桓不在身邊,他把百裏桓狠狠打了一頓並且朝他喊“滾”的那一次。

摟著自己珍愛的妹妹,景雷舒心的笑了。但是他轉眼看到了kris,沉下臉,冷聲問:“你哪位?”

景風大笑起來,拍了自家哥哥一下,道:“這是我的助理kris,這次陪同我過來考察。”景雷自從在瑞士定居之後就很少回國,更是不過問公司的任何事,不認識kris很正常。

景雷在瑞士組建了家庭,妻子是英國人,是一個溫柔的英國美女,名叫Lotus(蓮花),她還起了個中文名,叫景蓮,隨夫姓。兩人有一對漂亮的龍鳳胎,男孩叫景逸,女孩叫景陽。景風當時聽到這倆孩子的名字時,對哥哥吐槽說景家的女兒名字總是這麼men,惹得自己嫂嫂笑了一天。

景雷開的是一駕四門敞篷,三個人坐在車裏,享受風從耳邊劃過的輕盈和自由。

景風看著眼前匆匆劃過的風景,覺得自己虛度了過去的七年的年華。畫地為牢,以愛之名束縛住了自己,或許還有百裏桓。人生有太多的風景,如果為一個風景駐足,就會失去許多更美的風景。

這一次,好好地走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