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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現在幾點了?”白洛洛翻了個身,嘴裏嘟嘟囔囔的道。
她明明都已經墊了兩床被子了,怎麼還這麼硬啊。
不行,等周末休息的時候,她一定要換一個新的床墊。
“音音,你怎麼不說話啊?”白洛洛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結果等了幾秒鍾,還是沒有得到回應。
音音今天沒叫自己起床就算了,怎麼說話她也不回答啊。
難道是身體不舒服?
想到這裏,原本還不是很清醒的腦子,瞬間清醒了過來。
她迅速放下手向右手邊看去,結果這一看,魂都快嚇沒了。
缺了條腿用土磚塊墊著的破舊木桌子,桌上有一麵缺了一小角的老式鏡子,一個掉漆的搪瓷杯子。
老舊原木色的大衣櫃,櫃門的把手都已經掉了,門把手的位置上拴了根繩子用來開關櫃門。
靠近門口的位置放了一個原木的架子,架子上放著一個掉了兩塊漆的搪瓷盆,架子和窗戶之間拉了根繩子,繩子上放了兩條毛巾,架子下麵還放著一個木盆。
房間裏的地麵看上去還挺幹淨的,就是坑坑窪窪的,一點都不平整,晚上摸黑進出的話,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牆壁看著倒是還不錯,整整齊齊的青色磚塊。
可這是哪啊?
她怎麼會在這裏的呢?
忽然間她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該不會被人賣到深山老林了吧?
可是不對啊,她昨晚明明吃完晚飯後就洗澡睡覺了,根本就沒出門,怎麼會被拐賣的呢。
難道是她和音音睡覺後,人販子破門而入到家裏來把她倆弄出來的?
可她們住在學校裏教職工宿舍裏,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啊。
所以人販子到底是怎麼把她們帶出來的呢。
莫非是熟人做案?
可是這也不合常理啊,那些老師基本都是拖家帶口的,就算他們不為自己想,也會為家人著想的啊。
真是想不通啊。
白洛洛摸著下巴努力運轉自己的大腦。
哎,真是的,想的她腦袋都有點疼了。
哦,有了,說不定人販子是某個老師的親戚或者是朋友,見她們兩個單身小姑娘住一起,起了歹心,然後趁著做客的時候,把她們兩人偷偷弄了出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音音去哪了?
她再次看向這一貧如洗的房間,房間裏一眼就能看到底,也沒個能藏人的地方。
難道是人販子把她倆分開賣了。
真是太黑心了,怎麼能分開來賣呢,好歹也應該把她跟音音賣到一處啊,這人生地不熟的,她可怎麼辦啊。
也不知道買她的人長得怎麼樣,老天保佑,可千萬讓那人長得好看一些啊。
要是長得太醜了,她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呢。
想著想著,豆大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她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小時候被親生父母遺棄,吃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才長大,如今才工作兩年多,眼看著事業走上了正軌,日子好過了,竟然又被人販子給拐賣了。
越想眼淚流的越凶。
音音啊,你到底在哪啊?
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