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遠嘟囔道:“非是徒兒不用心練習,徒兒日夜練習卻始終不得要領,所以徒兒想啊,這輕功心法本就是遁逃所用,徒兒本就不是遁逃之人,自然與這輕功心法無緣了”。趙楓聽到這話立即駁斥:“大謬也,這輕功心法最是修身養性,提升內力,如若習好輕功,那是便於你各式劍招的施展,百利而無一害,你怎能說無用!”蘇遠看師父著急了,便岔開話題,他看著師父,心中想法油然而生:“師父,每個人都有每個人擅長的功法心得,強求不得,這可是您教我的,要不師父您教我個別的什麼的”。蘇遠不好意思的說道,趙楓抬頭看了蘇遠一眼,“你這傻徒弟,輕功心法修習一年皮毛都學不會,還想學什麼?”,蘇遠嘿嘿一笑“比如您老人家的絕技【楓葉飛鴻】什麼的”。
趙楓喝下一口茶水,聽聞此言,直接噴了出來,哈哈大笑:“你這小兒,原來是把主意打到這來了,也罷,你且聽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大概五十多年前吧,有一個一心醉於江湖的毛頭小子立誌成一個俠者,他從小父母早逝,天災之年,他無親無故,無依無靠,孤苦伶仃,身無分文。衣衫襤褸的他眼看就要餓死了,他邊走邊想做什麼俠者啊,有頓飽飯吃便也罷了,饑寒交迫的他最終倒在了一戶小人家門前。
那時哪有容易的,自己家都養不活,有上頓沒下頓,餓死了就扔到亂葬崗,哪還有什麼餘糧養活一個外人,可是這小子幸運,這戶人家男主人是一個大俠,女主人善良純樸,看孩子可憐不僅收養了他,還讓他與自己兒子親如兄弟,還親自授其武功,可是這個哥哥真是笨,二十歲連輕功的皮毛都不會,可他的弟弟天資聰穎,一學就會,可他的弟弟從不看不起他的哥哥,反而帶著哥哥一起練習輕功,那時候很苦,但他很快樂,他也有家,他就這樣無所事事直至二十六歲時與弟弟一起拜別父母,闖入江湖為客。
可是沒過多久,父母雙雙被【花麵鬼】所害,這一對兄弟為父母報仇,可是聯手都不是其對手,還因為哥哥武功太差,連累弟弟身受重傷,他怨恨自己沒用,如果自己更強那麼父母和弟弟就不會……他四處求醫求方,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他用【移功心法】散盡氣力醫好了弟弟,他拖著殘軀上了清風山,一坐便是八年,便坐在這楓葉林下,住在茅草屋中,似乎一生都要困死在這迷局中了,在他三十四歲的一天晚上,他了悟了,這人生而為人者的意義,心中結便也開了。
他練就了絕技,武功得以飛升。他打開了困於內心多年的桎梏,他與弟弟合力誅殺了花麵鬼,然後就在清風山設立了明月派,這個弟弟叫趙秋白,哥哥叫趙楓。
“是師父?”蘇遠看著師父,師父臉上仍閃爍著一抹悲傷的神情。可又轉念一想一開口道:“師父原來還有這一段江湖往事,不過師父都二十歲了還沒學會輕功心法,我才十七歲不急不急”。趙楓咳了一聲:“你還是這麼沒大沒小,資質愚鈍也好,冥頑不靈也罷,有時被眼前所見所得之羈絆困的太深,才會固步自封。”趙楓捋了捋胡須“為師知道你的心不在此,你不是沒想過直接問我,但你想憑著自己找到答案。你有你的目地與想法,你向往江湖天涯,而我明月派一貫束之高閣,不問世事,也罷,待你十八歲時,便去找你心裏想知道的答案吧,”趙楓說罷便起身,蘇遠跟在其身後。“為師老了,也該有個傳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