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道清冷有些擔憂的聲音,
“師父,既然出關了,為何如此虛弱。”
這是他的愛徒龍季思的聲音,月見是今天早上才回到這個玄月樓的。
他記得昨天中午出關時,不知道為何異常虛弱,他在仙杏樹下暈倒了。
好像夢見還強行和一位女子雙修了,後來自己在杏樹下醒來卻沒見到那個女子。
他未看清那個女子的樣貌,隻隱隱記得那雙看著自己神情複雜的眼神。
自己保留了千年的元陽也沒了,還特別虛弱,可見這不是夢。
在出關的時候還受了點傷,需要靜靜修煉好一段時間,所以隻能把尋找那個女子的事情放下了。
纖長的手捏了捏俊美的眉心,他神色緩和,他目光下斂長睫毛,微微掃下左眼瞼處有一顆淺淡的淚痣。
溫柔的嗓音猶如珠簾卷動,玉石般清潤的聲音滾淌。
“聽說你收了三個弟子?”
月見不似龍季思的冷酷,他是修仙界公認的公正溫柔之人。
他一襲白衣顯得幹淨利落,輕盈的布料柔軟垂順,令他優雅的氣質中透出一股溫和之意。
他的白發勝雪,白玉簪子輕輕挽起。
五官精致,眉目溫潤柔和,那雙極其漂亮又如春日暖陽般的眼睛。
隻要微微一笑,就能彎出月牙的形狀,猶如耀耀白雪,又如世間皎月。
眾人看見這個仙尊,都會被惹紅了臉。
他對待眾人一視同仁,公平公正。
因此大家都很愛戴他,他也是大家不可褻瀆的一位仙人。
但是這樣的一個美人卻被某人褻瀆了。
遠處的某人突然打了個噴嚏。
“是的,師父,您要不要看看徒孫?”
龍季思望了望師傅那陰柔俊美的臉。
“不了,我相信你的選擇。好了,如果沒什麼事就下去吧,為師要修煉了。”
月見既然開口了,龍季思也不再打擾,應了下,離開了弦月樓。
……
“蘇笑,你怎麼啦,渾身沒力氣的?”秦寶藍撐著蘇笑嫌棄道。
“好寶藍,讓我撐撐唄,我昨天拉肚子了,現在有點虛。”蘇笑撒謊也不眨眼。
“那要不要去仙醫那邊看看。”
聽著單純的秦寶藍說這話,蘇笑心裏一虛,笑道,
“不要麻煩仙醫了,又不是什麼大病,休息一會兒就好啦。”
“好吧,誰叫我是你好朋友呢,我撐著你點,不舒服就告訴我,不必勉強自己。”
“嗯嗯!”
秦寶藍如此擔心她,蘇笑心裏甜甜的,原來被人關心原來是這樣的幸福。
前世的她,原本也是有很多朋友的,有一天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就離開了她。後來她才發現這個朋友,也是因為她家有錢才和她走得這麼近。
那時候她才十五歲,她家破產了,爸爸媽媽都離開了她,從小學到高中的好朋友也逐漸離她而去了。
她太過害怕失去,後麵再也沒交過朋友了。
初到社會後更加沒有好友,所以她體會不到被關心的感覺。
她在公司從小員工腳踏實地地坐到主管這個位置,也已經是三十歲的人了。
從不關心她都家人,在她二十五歲的時候就一直催她結婚,相親。
可是她害怕失去,所以沒拍過拖,也沒有朋友。
雖然大學時有幾個同學對她表白過…但是她當時很害怕,拒絕了所有人。
後麵可能自己年紀越來越大了,別人也不會想和她這個老姑婆拍拖吧。
“寶藍,謝謝你。”蘇笑感動的笑道。
“謝就不必了,知道我對你好就行啦!”秦寶藍一臉傲嬌地頂著腦袋用鼻子看她。
“噗嗤哈哈哈哈!”
傲嬌的寶藍把蘇笑逗得哈哈大笑。
秦寶藍眨眨無辜的眼睛看她,對她說,
“就應該這樣嘛,笑笑這樣笑起來才好看呀。”
看著秦寶藍一臉姨母笑的樣子。
蘇笑突然想捉弄她,道:“我笑你有鼻屎。”
秦寶藍聽到這句話,猶如雷劈,捂住臉道:“啊!鏡子,鏡子,鏡子…”
“我逗你的。”
“好啊,你這個臭笑笑,你站住,你別跑。我保證不打死你。”
秦寶藍被激怒拿著劍去追打蘇笑。
“白師姐,你看俗人就是這樣的,在大庭廣眾下大吵大鬧,真是沒素質。”
白冰芸看著遠跑的兩人,眼神冰冷,但眼中卻是帶著一絲羨慕的。
聽著身邊人的貶低,瞪了她們一眼,徑直往前走去。
白冰芸就是那個白家天才少女,渾身上下和她的名字一樣透著冰冷兩字。
在她的身上背負著家族的使命,從小就是一個被人高捧的金絲雀,父親的嚴厲是形成她的性格的重要原因。
從小到大,一遇到父親不滿意的事,必定家法伺候。
所以她一直在努力的提升自己,身邊的所謂的朋友都是因為她家的地位而來攀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