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煞青鬼尊心裏早就打好了算盤。
但凡今天沒了性命之憂,他便不要命的瘋狂吞噬邪崇。
如果不修煉至鬼聖地步,便絕不挺直吞噬!
待到他修煉至鬼聖之時,便是他報仇雪恨之日!
本來喝的醉醺醺的秦無憂見煞青鬼尊竟然自降身段,扮演狗的角色煞是不要臉的爬到自己腳邊舔自己鞋尖,當即胃裏一陣翻湧,酒醒了一半的同時,狠狠一腳踹了過去。
也不清楚是不是秦無憂踹鬼的動作太激烈,他揣在懷裏的紅色信封,竟是緩緩的落到了地麵之上。
被秦無憂一腳踹飛的煞青鬼尊察覺到一股似曾相識的鬼氣波動,當下定睛一看。
於是乎,便瞧見了掉到地上的紅色信封。
“是本尊的冥婚婚約?”
煞青鬼尊當時雙眼露出了悠悠綠光,在為猜到秦無憂的來意而感到沾沾自喜呢!
隻見煞青鬼尊慌忙爬了過去,將紅色信封寶貝似的攥在手心處,再一次開始了猛磕頭的表演:“聖僧,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我再也不敢強搶民女了!再也不敢了!”
“聖僧,隻要您同意放過我,我一定即刻銷毀這道婚約!”
話畢,煞青鬼尊不再瘋也似的磕頭,而是雙眼冒著綠光,格外希冀的看著秦無憂。
隻是,回應他的,並非秦無憂的點頭,而是瞬息而坐的,泛著金色佛光的巴掌。
掌風淩厲,攜帶著萬丈佛光,似乎要生生將空間撕裂一般,毫不猶豫的打到了煞青鬼尊的眉心之處。
“聖……聖僧?”
煞青鬼尊見此,當即驚的雙眼瞪大開來。
他萬萬沒料到,自己已經卑微到了塵埃裏,願意伏低做小,甘願當這醉和尚的一條狗,這醉和尚卻絲毫不領情,還是要殺他!
他不是和尚嗎?
和尚難道不應該慈悲為懷嗎?
為什麼這個醉和尚絲毫沒有慈悲為懷的概念,一言不合就大殺特殺?
這哪裏像一個出家人啊?
喝的上頭的秦無憂自然懶得理會煞青鬼尊的心中想法。
隻見秦無憂慢悠悠打了個嗝,而後收起了左掌。
“你在扯什麼蛋?把你殺了,冥婚婚約自動就解除了啊,根本用不著你去銷毀呀。”
秦無憂醉眼惺忪的眸光之中,閃爍著晶晶亮的睿智光芒。
煞青鬼尊聞言,整隻鬼都不好了起來。
下一秒,他的軀殼便在秦無憂的掌風衝擊下,寸寸碎裂開來,消散於空氣之中。
“成功擊殺鬼尊,下班!”
秦無憂勾了勾嘴角,拿著酒葫蘆又是一口白酒下肚,而後搖頭晃腦朝著靈山寺的方向踉踉蹌蹌走著。
若是仔細看去,不難發現秦無憂腳下有金色的蓮花虛影顯化,將秦無憂的身形緩緩包裹開來。
而後瞬息之間,秦無憂的身體便去到了亂葬崗之外。
剛剛走出亂葬崗,秦無憂一回頭,一口酒朝著煞青鬼尊鬼域的方向噴了過去。
下一秒,隻見一抹燦金色的火焰包裹住了整個鬼域。
盡管煞青鬼尊已經灰飛煙滅,可是這個亂葬崗的鬼氣實在太過濃鬱了,實在不該放著不管。
若是不將其作銷毀處理,路過的靈鬼或者鬼將軍便可在此修煉事半功倍。
這個鬼域,或許會成為孕育下一個鬼尊的胎盤。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啊。”
秦無憂自言自語著,而後搖搖晃晃著晃動著身體,不知道朝著哪裏去了。
唯獨亂葬崗入口處還留著格外濃烈的酒味,刺鼻至極,彰顯著完全的存在感。
二零二一年,四月十日,少林寺以北,五千米之處,被列為人類禁區,有無一生還,有去無回之稱的亂葬崗,就此湮滅。
……
這個晚上,注定平靜不下來。
出去煞青鬼尊的鬼域灰飛煙滅,湧泉縣的獵鬼協會也熱鬧的不得了。
湧泉縣周遭有銅甲飛僵屍出現,惹得整個縣城人人自危,恐慌情緒空前絕後。
縣城中,所有的居民全都閉緊了自家大門,生怕一出門,就成了飛僵將軍的盤中餐,死於非命。
南茂山的掌門梁山與北茂山的掌門莫震此時此刻相聚一堂,表情嚴肅至了極點。
他們剛剛從將軍的古墓處返回此處。
“帶著弟子們搜了一整晚,不承想壓根搜不到那孽畜的絲毫痕跡!”
“就像那孽畜突然灰飛煙滅似的!”
梁山表情古怪,總覺得事出反常一定有妖。
他自言自語起來:“將軍墓可是那孽畜的老巢,按理來說,他不可能離開太遠才是!”
梁山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莫震卻不一樣了。
他看著千巒與梁真真,很是嚴肅的開口道:“真真,你保證救了你們性命的,是個喝醉酒的小和尚?”
這個問題,是莫震今天晚上重複的第五次。
本著尊重長輩的原則,梁真真很是耐心的緩緩開口道:“莫叔叔,我是不可能會看錯的。盡管我沒辦法看清楚那和尚長什麼樣子,可是他卻穿了一身僧袍,且是光頭,絕對是個和尚沒錯的。”
“就算我看錯了,大師兄也不可能跟我一起看錯才是。”
千巒聞言,點頭如搗蒜般開口道:“是啊,對方百分之百就是個喝醉了的和尚!”
莫震聞言,皺著的眉頭越發擰巴開來。
梁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莫震絲毫不過問銅甲飛僵屍的消息,一直跟梁真真與千巒盤問醉和尚的事?
“莫兄,你這?”梁山挑了挑眉毛道。
莫震忽的勾了勾嘴角:“若是在下沒有猜錯,恐怕那孽畜已經灰飛煙滅,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