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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潔,夜風微涼,波光粼粼的桑幹河靜靜流淌著,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安寧靜謐。然而在河岸邊的草叢中,兩條人影卻正滾在地上糾纏在一起,拳打、腳踢、肘擊、甚至用頭去撞……各種招式無所不用其極的扭打在一起,硬生生破壞了月夜的安靜。
此前二人同時使出孤注一擲的打法,卻都在最後時刻不約而同的翻滾在地躲避,總算避免了當場兩敗俱傷,不過隨即就在滾在地上纏鬥起來。
羅成此前寶劍在手的時候占盡上風,然而一旦雙方滾倒在地扭打起來,他依靠劍招精妙帶來的優勢一下子蕩然無存。對手力氣並不比羅成小,而且明顯身子更加柔軟,特別是那雙長腿更是不容小覷,好幾次都差點絞住羅成的脖子。如此街頭青皮般的廝打,讓羅成很是不適應,他衣衫上滿是腳印,就連臉上也中了好幾拳,左邊臉頰都有些青腫起來。當然黑衣首領也沒好到哪裏去,隻是他臉上蒙著黑巾,鼻青臉腫的慘像被遮擋在後麵而已。
這種看上去勢均力敵的扭打並未維持多久,黑衣首領力氣逐漸變得有些跟不上來,動作也開始變得緩慢起來。這時羅成再次側身狠狠一肘擊向他的前胸,他趕緊用盡全力向旁邊一滾,不料尾脊骨很不走運的撞到了一根尖銳的枯枝上,頓時疼的身子一僵,翻滾的動作隨之慢了一拍,眼看重重一肘即將落到自己胸前,勉強掙紮著向旁邊挪動了半尺左右,同時腰腹一收,雙腿使出最後的力氣絞向羅成高抬起的左腿。
羅成這一肘瞬間落下,砰地一聲擊中黑衣首領的左肩,後者被一股大力撞得身子一翻,向側翻倒下的瞬間雙腿卻絞住羅成左腿,倆人再次扭成一團。黑衣首領已經是強弩之末,整個左肩似乎完全失去了知覺,躺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羅成鬆了口氣,暫且顧不得理會雙方絞在一起的雙腿,湊身上前扭住黑衣首領的手臂反絞過去,另一隻手則去扯他的腰帶,準備先把這個難纏的對手捆住再作打算。
黑衣首領見到羅成這個動作,忽然眼神慌亂地掙紮起來,忍痛向旁邊挪去。不料因左肩無力,身子被扭得翻了過去,接著“嘣”一聲輕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扯斷或者脫落的感覺。
羅成手上一緊,沒能解下黑衣首領的腰帶,反係成了死扣。他隻好放開腰帶,手掌順著對方的肚腹向上滑去,打算扼住咽喉,嘴裏冷冷地嗬斥道:“還不束手就擒?某若是想殺你的話,豈容你掙紮到現在!”不料話音未落,臉色忽然一變,原來當他手腕滑過對方胸前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一團柔軟!
與此同時,他聽到黑衣首領發出一聲壓抑的尖叫。
雙方扭打了這許久,羅成竟然未發現對方是個女子!不過這也不能怪羅成粗心大意,黑衣首領全身都蒙在黑衣裏,武藝很是高明,使用的又是以招式威猛剛烈著稱的斬馬劍,著實難以讓人覺察出是個女子!同時她前胸用布帶緊緊束著,根本看不出來什麼異常,若非剛才躲避的那一下因左肩癱軟導致束胸的布條從肩頭滑落,隻怕羅成依舊被蒙在鼓裏!
此時倆人的姿勢極為曖昧,四條腿糾纏在一起,羅成左腿微屈著頂在黑衣首領的臀下,右手環著後者的脖子,停在左側那團柔軟上一動不動。而黑衣首領眉頭緊蹙,黑巾下臉色有些發燙,一時也有些呆滯,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者該做什麼,哪還有剛才的半點氣勢。
如此過了好一會兒,羅成正準備收回手腕詢問對方來曆,沒想到黑衣首領忽然一個後仰頭槌,碰的一聲撞在他的鼻子上!
羅成鼻腔裏頓時血流如注,眼眶裏也滿是淚水,右手不覺就鬆了一下。
黑衣首領趁機身子一扭,擺脫羅成之後向著長劍墜地的方向忍痛一滾,滾到四五步開外之後翻身坐起,右手用力一托左肩,輕微的一聲脆響聲中,竟然硬生生把脫臼的左肩還原。此時她渾身顫抖,全身冷汗如雨,黑色的蒙麵巾也完全濕透了,緊緊地貼在臉上。眼看羅成抹了把鼻血眼淚準備站起身來,她目光迅速在草叢中一掃,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寒光,上前兩步拾起長劍,快步向樹林中衝去。
黑衣首領頭撞羅成再到拾起長劍遁逃,也就是三四個呼吸的時間,羅成抹了把臉爬起身來的時候,她已經快步遁入了樹林,腳步看上去有些踉蹌。
“適才手感不錯,看來還是個妙齡死丫頭……算你狠!你三叔在某手中,看你往哪裏跑!總有要你好看的時候!”羅成臉色詭異、似笑非笑的嘀咕幾句,目送那一抹身影消失在樹林深處,卻並未動身追過去,取出一塊絲巾擦幹臉上的血跡之後,撿起地上的寶劍插回腰間,順著林間的羊腸小道向樹林外走去。
羅成穿過樹林,順著官道向西南方向走了不遠,就看見前方出現了一片火把,不一會兒那群人就到了近前,正是前來尋找他的護衛以及二十幾名郡兵。江德義也在人群中,看見羅成鼻青臉腫,全身上下沾滿了塵土,衣衫上幾團綠色清晰可見,而且胸前和腰間還被撕開了幾個大口子,看上去十分的狼狽。江德義縮縮脖子,趕緊向後退了兩步,躲在胡六兒身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胡六兒和那些郡兵們也都趕緊偏過頭去,對羅成的慘狀視而不見,生怕羅成遷怒到自己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