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桑寧擦著額頭的汗從射擊俱樂部後麵的訓練場走了出來,察覺到異樣的目光,她抬頭朝著目光投來的地方看了過去。
射擊俱樂部裏,那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看著他好幾次欲言又止,一副糾結的模樣。
“有話直說。”
阮桑寧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她著急著離開,可是這個男人堵在休息室的出口,屁話不說一句總是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這位小……呃姑娘,你好像被通緝了?”
阮桑寧:……
阮桑寧把手裏的毛巾扔進了角落的洗衣桶裏,雙手環胸靠在櫃子上看著麵前的男人。
“大哥,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尋人啟事?”
男人滿臉驚恐的看著阮桑寧,還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
“不可能!什麼尋人啟事是警察親自貼啊?你還在這裏練習射擊,你肯定是個逃犯!”
阮桑寧都無語了,無奈的聳聳肩就要離開。
男人立馬伸手攔住了她。
“我已經報警了!姑娘,你看著年紀輕輕的,可不要走彎路啊!好好的改造一下,出來了還是個好孩子!”
阮桑寧懶得跟男人廢話,但是無論她怎麼躲閃,男人都死死地攔著不讓她離開。
阮桑寧一腳踹在男人的膝蓋上,男人吃痛倒在地上捂著膝蓋哀嚎。
“老娘再給你說一遍那是尋人啟事!還有,你要是指望警察來了給你獎金,那我告訴你你別想了,神經病!”
阮桑寧說完大步離開,她的身後,那個男人看向阮桑寧的背影帶上了一絲狠毒,一顆定時炸彈就此埋下了。
阮桑寧早就被那個無良拍賣行氣昏了頭,這個不長眼的還來她麵前蹦噠,她早就想找個人毒打一頓了,好死不死撞她的槍口。
不出意外,阮桑寧還沒走出俱樂部就被趕來的警察帶走了,警察局的調解室裏,阮桑寧乖巧的坐著,任由阮爸在那口水四射的罵著她。
阮爸說累了捂著胸口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瞪著阮桑寧。
“說完了?該我說了吧?”
阮桑寧抬眼看著阮爸,眼神裏再也沒有了阮爸熟悉的以往的懦弱和驚恐。
“你說什麼?賤丫頭還不趕緊跟我回家!”
阮爸說著就往前撲,恨不得立馬撕爛阮桑寧的嘴。
阮桑寧輕巧的躲開,從口袋裏掏出之前因為要買票所以問阮爸要來的她自己的身份證。
她把身份證遞給離她最近的一名女警官,然後拚命擠出兩滴眼淚。
“我還沒成年!就是他這個滿嘴髒話的爸!趁著我去給我早死的媽上墳,跟他的後老婆商量著把我賣了他們要收錢快活。”
阮桑寧聲淚俱下的控訴著阮建軍的惡行,果然調解室裏的警察看向阮建軍的眼神都變了。
“你個賤皮子東西!老子撕爛你的嘴!”
阮建軍張牙舞爪的撲向阮桑寧,嘴裏還怒罵著。
阮桑寧根本就懶得躲,因為警察已經替她攔住了瘋狂的阮建軍。
阮桑寧抹了抹眼淚:“警察叔叔,他已經收了人販子的錢了,你們一查就知道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