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玉慵懶的靠在左思棋懷裏看著慢慢走近的眾人,她的身體似乎很不好,走近了便能看到她時常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
施念玉對著眾人點了點頭算是問好,倒是左思棋心疼的攬著她時不時輕撫她瓷白的臉蛋。
陸亭葉無奈的聳聳肩走到阮桑寧麵前。
“這家夥就是一路跑來找他老婆的,看來今天就隻能我一個人陪你們比劃比劃咯。”
他老婆?阮桑寧心頭一驚,怪不得左思棋能得到基地裏麵的消息,隻是他倆現在看起來狀態都不太好。
見阮桑寧打量著相擁的兩人陸亭葉心癢癢的也想跟他們嘮嘮嗑,於是他招呼一群人走遠圍坐在他身邊聽他講述那兩人的愛恨情仇。
“哎喲我說左思棋這小子一路上手裏總捏著一枚戒指看來看去的,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們基地的這個女人是他末世前不久才訂婚的女朋友。”
“但是說來可惜,訂婚後她就跟著她爸回了A市,至於左思棋那家夥忙著簽訂合同去了F市出差,誰知道才分開兩天末事就爆發了。”
“而且末世第一天晚上老左發現自己一直高燒不退,再次醒來都已經是三四天之後了,外麵早已亂作一團,而且最糟糕的是他發現自己變異了。”
聽到這兒陳雙雙瞪大了眼。
“所以說……左哥是一開始就變異而且還有自我意識的喪屍?”
陸亭葉點了點頭繼續說。
從後續他說的話裏眾人才知道施念玉被自己的父親注射了喪屍血清,雖然沒有變異但是她的身體出了很多狀況,包括她能夠使用自己的血作為武器的異能也帶給她無盡的痛苦。
不像是普通異能者使用異能那樣隻會在異能耗盡時感到身體勞累,施念玉每次使用異能渾身都像是被烈火烤熾那樣痛苦。
陳雙雙想不到為什麼一個父親會對自己的孩子那樣殘忍,她看向那邊緊緊相擁的兩人不由得有些替他們難過。
“念玉的大哥就是現在首都基地的基地長,而念玉就是他的父親送給他坐穩基地長位置的一把利刃。”
“除了特別人員之外沒有人知道念玉異能的真實情況,而自從她被注射了喪屍血清後就被嚴加防護送來了首都基地一直被關在這裏。”
“要我說你們這些人類就是畜牲!”
陸亭葉最後一句憤怒的感慨在眾人刀子一樣的眼神裏斷了下文,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討好的弓著身子。
“你們除外你們除外哈!”
陸亭葉忽然抬頭看向天空的的圓月,這幾天的月亮真圓真亮啊……
“這估計是你們最後一次見到他倆了,左思棋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念玉救出來,他們要離開這裏了。”
陸亭葉略帶傷感的聲音響起,其實這一路上左思棋雖然討人厭了點兒,但是總體上他還是很樂意跟他相處的,隻是每個人……或者說每個有意識的喪屍都有自己的想法的方向,他們終將背道而馳。
夜晚的寧靜被直升機的“隆隆”聲打破,隨著而來的還有強光探照燈,巨大的光束穿透了南郊的黑幕。
眼看光源越來越近陸亭葉立馬用黑線包裹著眾人把他們丟在不起眼的角落一路狂奔朝左思棋和施念玉那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