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溢滿光潔的醫務室,窗外的喧騰聽作夏雨。於是,這是屬於她們的靜謐。
喬槿楓很久沒有這樣安心過,這一刻,她不需要為任何未知做考慮,不需要為任何結果負責任,隻需要靜靜地陪伴,陪伴這一份安心。或許是,每個人都有自己叛逆的方式,喬槿楓“叛逆”得越久,越害怕自己什麼都不在乎,害怕自己對一切說順其自然,但如今,她隻望維護這份南梔帶給自己的安心。
南梔,我想就這樣跟著你,隨便你帶我到哪裏,她自知奢望。
喬槿楓輕輕握住南梔悠涼的手,仿佛固執的輝陽,試圖留下一丈暖光於千年雪山,卻不知,雪山的融化已始於內部。
大概十幾分鍾,喬槿楓就這樣靜靜地陪伴著南梔,她希望,此刻的南梔也同樣安心。
喬槿楓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起身。
“能不能不要走……”南梔雲裏霧裏吐出幾個字,柔柔地,抓住喬槿楓的手。
“我在,我不走。”喬槿楓的一句“我在”,好像南梔往後什麼也不用擔心了。
“我應該是低血糖犯了吧,本來不至於暈倒的,是李曼她們……”南梔垂著頭。
“李曼她們,最近不會來找你了,欺軟怕硬,她們的常態。”喬槿楓心疼地打斷了南梔的話,“以後有事可以來高三七班或者昨天那間小診所來找我,我叫喬槿楓,木槿的槿,紅楓的楓。”
“嗯好,謝謝你楓姐。”南梔一字一句地回答。
“嗯?哈哈,聽著挺別扭的,叫我槿楓就好了。”槿楓,同齡人對喬槿楓除“楓姐”外唯一的稱呼。
“嗯。”南梔有些不好意思地理了理發。
“乖乖躺好,我去拿點藥膏,再看看你的傷。”喬槿楓溫柔地在南梔心裏築起堤壩。
“嗯。”南梔應著。
喬槿楓挽起南梔的校褲,嫻熟地處理著她腿上的淤青和新的擦傷。
“疼嗎?”喬槿楓問。
“有點。”南梔回答。
處理完,喬槿楓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將南梔的褲腿挽地更高。
南梔全當是喬槿楓為查看大腿是否有傷,她也本想告知喬槿楓否定的答案,但腿邊那雙纖嫩的手似乎不經意擦過大腿的敏感地帶,她緊閉雙眼,撇過頭去,不再出聲,似有任人宰割之感……
喬槿楓本意如南梔所想,但也承認摻雜了些許私欲。
都說看見喜歡的人可憐的樣子,會心生愛憐,喬槿楓卻是心生愛欲……
“好香的身體。”喬槿楓發自內心感歎著,手也被南梔的體香魂牽夢縈,目標是香味的發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