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師兄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一幅以古老小鎮為背景的油畫前,李師兄指著畫中夕陽下的石板路和古老的石屋,慢慢地說:“我沒記錯的話,這幅畫這幅畫是由一個年輕的畫家創作的,跟我年紀相仿,注意看,看這裏對光與影的精細捕捉,巧妙地展現了小鎮寧靜而溫暖的氛圍。這裏基本都是暖色調,你可以清晰地看到石屋的紋理、窗戶上反射的夕陽,還有那些悠然漫步的人們,每一個細節都被處理得極其細膩。”
當我們繼續前行,李師兄引導我來到另一幅畫前。
這是一幅描繪冰凍湖麵和周圍被雪覆蓋的林木的作品。
整幅畫洋溢著淡淡的寒意,顯然是以冷色調為主。
“這幅畫與剛才我們看到的那幅構成了鮮明的對比。它是由一位中年的藝術家創作的。整個畫麵以冷色調為主,藍、白、灰的搭配,使這幅畫充滿了冬季的冷靜和寧靜。看這裏,畫家用了不同深淺的藍色來描繪湖麵的冰塊,而雪中的林木則是用灰和白的交替,展現了雪的純淨與樹木的沉靜。”
……
李師兄帶我走了大半個展廳,就在這個時候,李師兄的手機響了起來,李師兄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接聽了電話:”喂,什麼?你到了畫展門口了。你怎麼知道我從國外回來了,行,有空有空,等我昂,我出去找你……”
看李師兄掛了電話,我忙說道:“沒關係的,李師兄,您去忙您的事,我自己慢慢看看也沒關係。”
李師兄愧疚地跟我說:“小楚,真不好意思,你先在這裏自由參觀,隻是一定要注意,不要觸摸展品,不要離開這個展廳。我處理完事情就回來找你。”
看著李師兄的背影漸行漸遠,我繼續參觀這些充滿魅力的藝術作品。
正當我沉浸在一幅描繪曠野星空的畫作時,我聽到了一個不遠處的安全出口發出了輕微的碰撞聲。
我走了過去,看到幾個男人正在門外搬著一個大箱子。
其中一個男的表情很是不悅,邊搬邊抱怨:“這麼大一個畫展就雇這麼幾個人幹活,看著挺有錢實則也是摳門。”
看到這一幕,我忍不住走了過去詢問:“畫展不是都要開始了嗎,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其中一個男人打量了我一下,用手擦了擦汗,回答說:“畫展又不是一天,明天還有一批,今天不搬完就完蛋了。小夥子,你要不要幫幫我們,給你300塊。”
我本來想解釋說自己是來參觀的,但聽到有錢,心裏一動,討價還價道:“500。”
沒想到他爽快地答應了:“行,500就500,快來幫忙!”
“好嘞,老板。”我挽起袖子,加入了他們。
這幾個男人看起來是負責運送展覽的工作人員,我跟著他們一起搬起了重重的箱子。
馬上就要入夏了,我搬著搬著就出了一身汗。這些箱子裝的是一些密封的藝術品,每個都要小心翼翼地搬,生怕稍微用力過猛就會弄壞。
要把這些東西搬到5樓的倉庫,不可謂不是一件艱巨的任務。最主要的是這些箱子重且笨拙,每一個都需要我小心翼翼地搬動,生怕稍微用力過猛就會弄壞裏麵脆弱的藝術品。
一些箱子的邊角尖銳,每當我不小心碰到的時候,都會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氣。
我的手已經開始起了水泡,背上的汗如同雨後的小溪,不斷地流淌。
兩個小時就這樣在我與這些沉重箱子的搏鬥中慢慢地過去了。
我的背已經開始酸疼,仿佛有成千上萬的小錘不斷地敲打著它。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汗水從額頭緩緩滑落,與臉龐上的塵土混合,形成一道道痕跡。
我注意到那個像包工頭的人被叫進了畫展,但我也沒在意。
我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如何更有效地搬運這些箱子,與專業的搬運工人相比,我在這方麵就是一個新手,盡量讓自己不成為大家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