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離蓬萊不遠的小島上的一個非常不起眼的農家小院裏。莊喻正抱著躺在地上的莊夢蝶,仰著頭同一個年過半百,須發皆白的老者說話。
他的聲音有些咄咄逼人:“老頭兒,你說過,此番無論宋覓下場如何,蝶兒都會醒來,為何蝶兒到現在還未醒?”
那老者停下手中晾曬草藥的動作。回頭看他:“年輕人,不要著急,時機還未成熟。”
莊喻摸了摸莊夢蝶如沉睡了般的小臉,盡量壓著自己的怒意:“你說的這時機,是何時?五年前你也是同我這麼說的。”
那老頭並不在意莊喻的態度,他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哈哈笑了兩聲:“不可說呀,不可說。”
宋覓本就不算好看的臉色,聽了這話,更黑了:“又是這句!我如何還能信你?昆侖虛那幫人定不會放過我…”
那老者仍是一副不徐不疾的笑眯眯的模樣:“莫怪莫怪,你先在我這裏修養一段時日,你師妹壽元本就未盡,不會這麼容易死去的。”
莊喻還是有些不甘:“可…”
“無需擔心,前塵過往,他已忘卻。你師妹的機緣馬上就會到來…”
莊喻聞言,眼睛終是有了光彩:“宋子灼他…”
不等他說完,那老頭就摸著胡子打斷了他的話:“放心,我讓他答應你的事,他定然不會食言…”
——
這邊,宋覓三言兩語把自己的情況同路小七說了一下。
路小七咂巴了一下嘴,這事透著很多的不可思議。
宋覓竟然忘記了他前幾世的事。也不能說是忘記了,隻是知道他自己是經曆了幾世的人,隻不過那幾世經曆了什麼,他好似是一點都記不起來。
唯一值得開心的事,這一世的記憶還清清楚楚的存在他的腦子裏。他看著已經口吐白沫的大白,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阿覓哥哥,我看困住大白的好似是那殷紅的血絲,是不是就是之前的青黃鼻涕。紫櫻那傻花說對付那鼻涕可以用的水澆注。也不知道這對這殷紅的血絲管不管用?”
宋覓有些不確定開口:“要不你試試?不行我就強行把它扯出來。縱然可能隻剩下一口氣,好死不如賴活著。”
路小七點頭,也不同宋覓廢話了。
右手拇指扣住小指和無名指,左手為掌搭在手腕之上。那水絲纏繞著絲絲白氣,順著右手食指和中指飛流而去。
那水好像比路小七更加的迫不及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路小七覺得它歡快的和那殷紅的血絲絨溶在了一起。
而剛才還口吐白沫的大白,在水和血絲融合的那一刻開始了劇烈的掙紮。
路小七見此,不知道是否該繼續,她轉頭看向宋覓。
宋覓卻已經飛身出去,單手罩在大白上方,隻見那柔韌的殷紅血絲像是瞬間化為纏繞大白的殷紅冰線,宋覓使勁兒往下一壓,那冰線被震的四分五裂。
被解開束縛的大白,對著蒼天大吼了一聲暈了過去。
宋覓提起大白,腳尖一點,出了深坑。
路小七蹲在地上,盯著奄奄一息的大白,有些疑惑的開口:“阿覓哥哥,你說大白怎麼了?這也不過片刻功夫,老虎怎麼長觸角了,還長了兩個。嗯,發現他還長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