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覓沒聽清她之前的話,笑著轉移話題:“我看你剛才寫寫畫畫,嘴巴裏還嘀嘀咕咕的念叨,在念叨什麼?”
路小七的嘴巴比腦子快:“自然是畫個圈圈詛咒那白胡子老頭。我詛咒他…”話未說完就硬生生的住了口。
她忘了自己還在生氣。
現在可倒好,話說了一大半,是接著說,還是要裝作繼續不理他?
她有些糾結。
她還沒糾結完,宋覓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你詛咒他什麼?說出來讓我聽聽。如果不是特別狠毒的話,我可以幫你一起想。”
路小七一聽,來了興致。覺得阿覓哥哥當時可能就是腦子糊掉了,還沒回神。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了。
於是興致勃勃的開口:“自然是畫個圈圈詛咒他,吃方便麵放調料包的時候,調料包撒了一地,和地上黃土混在了一起,一點都撿不起來那種。”
宋覓…
錯不了了,阿七她娘親的傑作。
也的確,要比吃方便麵沒有調料包更惡毒一些。
他不由幹巴巴的誇了一句:“你娘親可真是厲害。”
路小七抬頭,眼睛亮晶晶的:“嗯嗯,阿覓哥哥,你也很厲害,一下子就能猜中這是娘親教我的。”
宋覓摸摸鼻子,謙虛兩聲。
他還沒謙虛完,就聽路小七用無比虔誠的吻道:“阿覓哥哥,你知道方便麵是何物嗎?”
宋覓…
知道,但不想跟你說。
宋覓搖頭:“你沒問你娘?”
路小七有些沮喪:“問了,娘說小孩家家,不讓打聽那麼多。記住了就行。”
宋覓覺得,不愧是你娘。他永遠都猜不到路小七的娘都教了路小七些什麼東西。
可這個詛咒,用在這個世界總有一種脫了褲子放屁的感覺。
除了多此一舉以外,毫無意義。
不過不重要。
他見路小七不生氣了,又把話題扯了回來。
“你剛才說大白什麼?”
路小七又想把頭湊過去,宋覓按住了她要靠近的腦袋:“你小點聲音,我一樣也能聽到。”
路小七覺得好像也是。
於是她攜著一張清冷肅穆的臉旁,用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語氣說道:“阿覓哥哥,大白化身後變的很欠揍,我好想揍它一頓,但我覺得我好似打不過它了,你能不能幫我…”
她話還沒說完,大白的聲音就響了起來:“小丫頭,休要胡言亂語,若按年歲算,你稱澤一聲祖宗不為過。若按血脈說,澤可是上古神獸,通萬物,知鬼神。且澤是瑞獸,對澤不敬可是要倒大黴的。”
路小七...
“所以,你是忘了你做老虎時成天要我騎車你的可愛模樣了嗎?”
白澤…
他已經忘了,幹幹淨淨。不用再幫他回憶,真的。
往事已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女子不怕他,他可是正宗的神二代。
難道是因為所涉獵的隻是過於淺薄,竟不知白澤為上古神獸?
可澤卻然已經同她解釋過多次了。她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模樣也就算了,為何自己用血脈壓製她的時候她也不受影響?
難道因為澤還隻是一個千歲左右的寶寶?
嗯,肯定是這樣的。
宋覓在白澤說話的時候就扭頭看向了它。哦豁,果然和書中描繪的差不多,龍首獅身,頭頂兩角,通身白色,看起來雖然人畜無害。模樣如神走在天際的冥冥之神,高不可攀。
他不由的想,騎在他身上,在天上溜達一圈,肯定讓自己的帥比之路走的更遠。
這可是白澤,是白澤啊!
更是他的契約獸,他可真牛X,隨隨便便就契了一頭白澤,還是神獸自己上趕著的。
聽到白澤說自己通古今,知鬼神。他覺得更開心了,他這哪裏是個倒黴孩子,他應是那個氣運之子吧。
宋覓不由的又多看了白澤兩眼。見它目露凶光,一錯不錯的盯著路小七。而路小七也掐著腰,宛如一隻強裝鎮定的炸毛的獅子。
他幹咳一聲,打斷兩人火石電光。對著大白溫言開口:“小七他還小,你自己都說按年歲算,她得教你一聲祖宗才行。可能這麼不愛護小輩,隨隨便便說它倒黴。上古神獸說這種話太不吉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