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花汀,浮花,再聯想一下之前眠夫人說的,這個浮花汀,想必和浮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吧。
還有上麵寫在浮花汀後麵的小字,節妘垂眸,眼中是對浮花的惋惜與悲痛。
不知為何,明明不過是幾張插畫而已,卻能輕而易舉地讓她沉浸其中,好像跨越了時光,親曆了那一場花謝。
同樣知道眠夫人和木婆婆與浮花關係的幾人卻沒有回答她。
不論是已經釋然的琉璿,還是木箋,風珩與息月,都是一副懵然的樣子,渾渾噩噩不知今夕何年。似是還沉浸在剛剛的插畫中。
過了很久,直到雅間的門被敲響,受到的影響沒那麼大的節妘走過去開門。門外赫然是昨日引著他們來到雅間的緣相思,此時的她穿著一件霧紫色的紗裙,手中端著一個精致的托盤,上麵是天青色的茶壺和杯盞。
“相思姐姐,你這是?”節妘不解地看著手中端著托盤的緣相思。
緣相思輕輕笑了笑:“方才在樓內瞥見你們神色不太好,便沏了一壺醒神茶端了過來。”
話落,自一旁走入室內,看到明顯陷入進去的四人,緣相思麵上做出訝異的表情,眼神卻如古井般平靜無波。隻是此時節妘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另外四個心機或深或淺的還沒有清醒過來。
聽到緣相思的話,節妘也是很鬱悶,奔波了一個上午,什麼都沒發現,可不就神色不好嗎,唉。隻是這話卻不能當著緣相思的麵說出來。
“原是如此,倒是多謝相思姐姐走這一趟了。”節妘真誠道謝。
將茶放到桌上,緣相思便準備告辭了,朝節妘頷首示意,緣相思道:“茶已經送到了,奴家便先告辭了。”
節妘再次道謝,待緣相思走後,倒了四杯醒神茶,將醒神茶端到幾人旁邊,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但節妘還是做完了這一套流程。實在是按之前緣相思的那個說法,這茶可能就是去疲勞的,但畢竟是人家辛苦端過來的,節妘還是給他們倒了一杯,就算沒用解渴也不錯。
隨即走至幾人身旁,一一叫醒了他們。
被節妘喚清醒了一瞬的幾人疑惑地看著她,對此,節妘沒有說什麼,隻是將茶水遞給他們。如果沒用的話,就把他們都敲暈吧,直覺告訴她,他們這種狀態很不好。
看著他們喝下了茶水,節妘莫名地鬆了口氣。
片刻後,琉璿,息月,風珩,木箋依次清醒了過來。但想到之前看到的插畫,依舊感慨頗深。
“學姐,學長你們沒事吧。”節妘見他們都清醒了過來,徹底放鬆了下來。
琉璿首先開口:“無礙,勞學妹擔憂了。”
緊接著木箋也感慨道:“學妹放心,我沒事,隻是乍然見到畫中之景,心有所感罷了。”
風珩衝節妘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隻有息月,聽見節妘如此問,眼神驀地一暗,看了三人一眼。原本坐的還算筆直的身子,突然之間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順著椅背軟軟地滑了下去,眼看就要跌落到地上,息月眼神可憐吧啦地看著節妘,最後不負眾望地摔倒了地上。
“阿妘——”息月看向節妘,眼中帶著三分震驚三分不可置信以及四分被背刺的傷心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