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之前，吾不希望還有第二個人知道這件事。”雲苓說完，便向著無劍林外走去了。故事聽完了，她也沒有興致再待下去了，這無劍林裏滿是殘魂不說，除了綠色就是劍的顏色，倒是不如夢塵樓看著順眼。
無邊的林海裏，隻剩下羌青一個人。
“他們會選擇複活妙心尊者的，對吧？”
“萬年前，他們就是如此選擇的不是嗎？”
***
雲苓慢悠悠地走在下山的小道上，忽然看到前麵風珩失神地朝一個方向走去。
雲苓掃了一眼，便興致缺缺地收回了視線，嘖，有點辣眼睛，看看伏兔兔洗洗眼。
也不去管風珩如何了，左右不過是個被囚禁的殘魂罷了，掀不起什麼風浪。
雲苓與羌青擦肩而過，徑直朝前麵走去。
沒過多久，便到了街道之上，打量了一下天色，雲苓拿出一匹小木馬，坐了上去，小木馬晃晃悠悠地緩緩朝前方駛去，隻是經過的人卻沒有因為看著這樣的場景而表露出不同的表情，依舊做著自己的事。
雲苓把手臂搭在小木馬上，支著腦袋，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一切都很和諧，和諧的太虛假了，就像話本寫好的那樣。
沒意思。
小木馬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到了夢塵樓外。
雲苓傳送到了雅間之外，剛推開門，便聽到裏麵傳來幾乎要掀掉屋頂的哭嚎聲。
“嗚嗚嗚，木婆婆和眠夫人好慘，浮花汀就剩她們兩個還活著了。”
“為什麼九重闕的人要去攻打離澤啊！”
“嗚(╥ω╥`) ，我們的先輩好慘T_T。”
……
雲苓走入了雅間，瞬間，哭嚎聲就停止了。
節妘強行咽下即將說出口的話，憋的滿臉通紅，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去了。
還是息月眼疾手快，幫著節妘順了順氣。
緩緩吐出一口氣，節妘感覺，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前，前輩……”節妘顯得有些無措。
“嗯，我隻是路過，你繼續哭。”
雲苓說完就朝著裏間走去，看雲苓的身影漸漸遠去，琉璿，木箋熟練地掏出棉花堵住了耳朵。
下一秒，節妘的哭聲再度響起。
息月隻能抱歉地看著琉璿和木箋，聽完浮花汀的故事之後，阿妘便這樣了，他本想安慰阿妘，卻不知從何下手，畢竟他自己聽了都感到淒涼，更不用說阿妘了。
隻能看著阿妘邊哭邊回夢塵樓，隻是奇怪的是，一路上碰到的人對此都充耳不聞。
對此，息月隻當這是幻境罷了。
節妘又哭了一會兒，終於累的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息月拿出一件披風給節妘蓋上，轉頭便對上了其他兩人的目光。
“你們說，這世上真的有神明存在嗎？”木箋道，眼裏晦澀莫名。
“真正的神，而不是先輩留下的荒謬的所謂的神的由來。”
什麼為了紀念名為神的人，他們之前還對此感到疑惑，現在，倒是什麼都明白了，隻是沒想到。
“沒想到，萬年之後的現在，我們竟然連神明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