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神明的信徒。”
所有人皆是沉默，節妘他們沒想到，被抹去的有關神明的事跡竟是如此不堪。
“可是前輩，這與您要說的有什麼關係呢？”節妘仰頭看著雲苓，可是神明既然已經回到高天，那之後的一切又為什麼會演變成那樣？
雲苓不答，隻是轉頭看向羌青。
“接下來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
羌青頷首，頂著眾人的目光施施然道：“是的，神上，接下來的事，我大致是清楚的。”
“那便由你來說吧。”雲苓順手抱起一旁的伏兔，靠在了百花王座之上。
“遵命，神上。”
羌青表情冷酷，目光複雜，那些事啊……隨即娓娓道來。
“在沉入水底的那一刻，我本以為自己會葬身於葉城。”
木顏和書桓向他看去，葉城，這是羌青與落英劍尊最後一次離開離澤所要去的最終地點。
傳說中，神明與其伴侶的長眠之地。
“我與師尊前往葉家族地，與葉家之人共赴葉城，隻是，所有人都溺死在了冰冷的水裏，我以為我也會同他們一樣，屍體被冰冷的水包裹，最後沉入不知名的殘垣之上。”
“可是當我再次醒來之時，卻沒有見到一滴水的影子，葉城的舊貌在我眼前展現，除卻那些殘破的城牆與屋舍等地，一切竟都如剛建好一般，沒有一點被水浸泡過後應有的青苔。”
羌青說著，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如果不曾有那場叛亂，那裏，應該就是他會待一輩子的地方吧。
“我走在殘垣之上，卻見城門處突然走來一道人影。”
他看到他的時候很恨，畢竟是他帶人摧毀了他的家園。時至今日，哪怕知道了背後的隱秘，他還是無法釋懷，哪怕那人已經不在了，他還是恨著他，恨著他們。
見羌青臉色不對，木顏皺了皺眉：“那道身影是誰？”
羌青盡量平靜地道：“九重闕副殿主之一——漓渚。”
“那個，帶人覆滅了離澤的人。”
什麼？！
木顏等人不敢置信，可下一秒卻意識到了不對。
“你是怎麼知道是他帶人覆滅了離澤！”
木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羌青神色的變化。
“因為，我的魂魄，在那時，便已經到了離澤。”
羌青眼神痛苦，因為親眼目睹了在乎的人一個個逝去，他才這麼恨。
看著羌青痛苦的眼神，他們卻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他們一直以為羌青隻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卻未曾想，他親眼目睹了師門的隕落。
“他告訴我，如今的局麵，並不是神明對人類的懲罰，而是當年活下來的三個人，以及被神明複活之人的手段。”
“神明隱居高天，他們怨恨人類，雖然一些人沒有參與，但是，已經瘋魔的三人和一部分被神明複活的人可不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