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長安城楊素發兵 混沌天四聖鬥法(1 / 3)

宇文述到得宮內,行禮畢,煬帝道:“楊諒反了,宇文卿家可有耳聞?”

宇文述道:“臣略有所聞,此乃是那逆臣李渾之子李洪前去投奔楊諒,說服楊諒造反,打漢王旗號,稱皇上弑父殺兄。”

煬帝道:“哼,此事除了你我,隻有張衡、郭衍、楊素、楊約和陳妃知曉,你我二人自不必說,陳妃深居宮中,也不能向外傳遞消息,你說是誰走漏了風聲?”

宇文述道:“這張衡乃是文臣,一身榮華全仰仗皇上,若是有人對皇上不利,恐怕他張衡也沒有什麼好處,這消息自然不會是從他那裏傳出去的。”

煬帝道:“那郭衍呢,他可是武將。”

宇文述道:“郭衍雖是武將,但是乃是皇上近侍,替皇上訓練死士,未能結交外臣,他傳消息的可能也不大。”

煬帝道:“那宇文卿家的意思是楊素楊約兩兄弟走漏了風聲?”

宇文述道:“文帝時,楊素常年征戰,頗有戰功,外臣內侍,皆有結交,朝堂上下,都有其黨羽。而楊約此人與我乃是舊交,我深知此人個性,他因幼時從樹上跌下,摔斷了命根,這一生近不得女色,所以對錢財,權勢特別熱衷。現在他兩兄弟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他還想更進一步的話,就。。。”

宇文述看了看煬帝的眼色,煬帝示意他繼續,於是宇文述繼續說道:“如果他還想更進一步,便是想要奪取大隋江山,那麼他們把此事散播出去,必然對他們十分有利,所以。。。”

煬帝道:“所以這消息定是他們透露出去的,哼,好個楊素,平日裏看起來昏昏沉沉,迷戀於酒色之中,定是想借此迷惑於朕。”

宇文述道:“不過也不一定是他們透露出去的。”

煬帝道:“此話怎講,難道當時還有其他人知曉?”

宇文述道:“此事自然沒有其他人知曉,但是因為當時我們行事匆忙,很多事情沒有做到不露痕跡,有心人自然能看出端倪,也許是那楊諒有心要反,但是卻師出無名,所以編出這樣一個借口起兵。”

自從煬帝登基之後,楊素貴寵日隆,借助手中的權勢,在朝中拉幫結派,他的親族滿布朝廷內外。弟弟楊約,叔父楊文思、楊文紀、族父楊異都位居尚書列卿,幾個兒子並沒有什麼功績,也都做了國柱或刺史。朝中大小官員都有結交,再加上他知曉煬帝弑父殺兄之事,所以煬帝對其十分忌憚。此刻楊諒拿如此機密之事作為借口造反,煬帝自然先入為主地認為是楊素想謀其位,找宇文述來商議隻不過是想證實下自己的想法。現在宇文述雖拿出了不同觀點,煬帝那裏聽得進去,於是說道:“這楊素的嫌疑還是最大,明日定要拿他問罪。”

宇文述急忙說道:“皇上萬萬不可,現在楊素謀逆之事尚無任何證據,如果拿他問罪,朝中上下定無人能服。這楊素功績巨大,若是無罪而治,恐令天下人心寒。現在楊諒已反,如果朝中出事,恐怕後果難以預料。我倒有一計,隻要依此計而行,便可以試探楊素是否忠心於皇上。”

煬帝道:“哦,卿家有何妙計,速速講與朕聽。”

宇文述道:“楊諒起兵造反,有兵士十數萬人,其中茹茹天保占據蒲州,有王聃子率數萬人協助防守。皇上可下令楊素領兵五千,去平楊諒之亂,若是他抗旨,便是欺君,可以拿他問罪。若他是泄漏消息之人,聽聞皇上要他拿五千之師去抗擊數萬之眾,他就隻能夥同楊諒反上長安,那時雖損失五千精兵,但未傷及大隋軍隊根本。若他是忠心之人,定然會拿那五千人去平楊諒之亂,到時侯皇上可以再增兵給他不遲。”

煬帝撫掌笑道:“此計甚妙,還是宇文卿家知曉朕之心意。”

第二日,朝堂之上,煬帝宣布了漢王楊諒造反一事,令楊素點齊五千精兵,速速前往蒲州平亂。楊素何等精明之人,一聽五千之數便知是隋煬帝有心試他,但是正如當初楊素對李靖所言,自己已經年老,對於謀大事已經沒有了想法,所以為表忠心,楊素點齊五千人,從長安出發,奔赴蒲州。

臨行之前,楊素找來李靖,對李靖講了出兵之事,希望李靖能為先鋒,同自己一同平亂。楊素道:“當日李公子前來,我還道自己年老,不能與公子共赴沙場,如今有如此良機能與公子並肩作戰,希望公子不要推辭。”

李靖見楊素寧願帶五千人去戰數萬之師,而不肯反隋,便知楊素不是自己想找之人。但是自己在楊素府上一直被視為上賓,受到楊素的殷勤款待,而李靖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所以就有意答應於他,已報這些日子楊素招待之德。

李靖既然有心報恩,便說道:“能與將軍同赴沙場,也是晚輩榮幸,靖願意做那馬前卒。隻是晚輩曾答應過紅拂,如果我離開楊府,也必帶她離開,希望將軍能夠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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