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便把姑父姑媽一家的情況介紹了一番:能做鹽政,必是天子心腹。
孫先生惹下的麻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至少憑他一個舉人,的確無力硬抗。
他雖然脾氣直但並不迂腐,揚州乃繁華富庶之地,又有林家庇護,好歹能讓妻兒過上好日子,最起碼不必擔驚受怕,東奔西跑。
因此孫先生沒怎麼猶豫,便應下此事。
而賈珠也沒多想,隻以為妹妹見到了善於調養的大夫便想著薦給姑媽賈敏——姑媽未出嫁時,便頗為偏疼元春,到了南邊每逢送節禮回家,妹妹那裏總有用心挑選的新鮮玩意兒。
其實,賈敏待賈珠元春兄妹都很不錯,唯獨不喜寶玉:一來寶玉嬌養太過,二來就算生來天資聰穎,卻總是“不務正業”,不像賈珠與元春兄妹兩個勤奮好學又體貼懂事。
有元春請托,賈珠自是“責無旁貸”,親筆寫了引薦的書信交給孫先生。倒不是賈珠輕信,實在是柳桓幾帖藥下去,越發活蹦亂跳,渾身上下散發著前所未見的生機,甭管究竟是因為心情好還是身體好的緣故,孫先生的本事由此可見一斑。
柳桓自然也有所表示,打發了自己的心腹,打算護著孫先生一家一路南下。
卻說孫先生在啟程前,得了元春的暗示,給賈珠了留了下個養氣的方子。賈珠的確是成婚之後,時不時就要病上一病,難得遇見個善於調養的“聖手”,元春也不怕哥哥嫌她多管閑事,自然得開口求藥。
孫先生麵對恩人一家又非常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