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問完庶母,趙晗便匆匆返回書房,直接審問起那位太子薦來的門客。
此人早知王府出了大事,麵對趙晗,不僅光棍還很直白,“在下自知罪孽深重,斷無僥幸之意。在下身邊有個姨娘,乃是王妃陪房所贈,如今想來,怕是不止通過她傳過消息,更是遞過‘禁物’。”
其實傳遞消息和物件倒在其次,借著此人牽連太子才是重中之重。
趙晗吩咐侍衛把此人關了起來,心中也有了主意:繼母的陪房和丫頭之中,定有數人已為南邊那位收買……或許該借著去繼母娘家探望的機會,跟禦史大人說個清楚。劉娡的生母,勉強也能算趙晗的外祖母。
兩天的功夫,足夠趙之楨的心腹趕回京城,並將王府上下打探了個清楚。他見到趙晗先是複述了趙之楨的命令,更與王府長史一起出謀劃策,再次提審了一幹人犯,記下供詞後不僅派人送給了遠在前線的趙之楨,聖上的案頭上自然也得擺上一份。
隻是趙之楨接到家裏傳來的密信,怒極反笑:我的家事果然沒有秘密。而數千裏之外的南方,正帶著自己麾下親兵從山路繞到敵人糧草庫後牆的柳桓,也莫名地連打了數個噴嚏。
卻說劉娡母親畢竟是聖上賜死,但畢竟沒發什麼明旨,宗人府也沒有褫奪她的身份,隻是喪事絕不可能風光大辦,趙晗和劉娡一起駕臨禦史府,府中的清冷與劉娡的憔悴也足夠預示這一家子的將來。
趙晗在給便宜外祖母上了炷香後,便跟副禦史,劉娡之父到了書房。
趙晗的意思十分明白:想脫罪,趕緊把那些亂七八糟,不知是幾姓家奴的下人該查查,該關關,該送官就送官——至少王府這邊在聖上與貴妃派來的管事眼前取了口供,再把幾人一起送了官。
本朝律法寫得明明白白,處罰犯錯的奴仆沒有問題,但處死卻是不行。即使王府都不會犯下這樣明晃晃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