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個中隱情也隻能跟賈珠細述了一回,麵對其餘人他還是很能管得住嘴,一概沒說:做了官,賈璉才算徹底明白父親和叔父既不能提攜他,也不能為他支招,說了也是白給他們添“煩惱”,當真不如不說。
而鳳姐兒醋意滔天自然在府中“大動幹戈”,她不分青紅皂白,賈璉又的確無法辯解——拋開姐妹倆手中消息和證據的價值,賈璉在惱火於這二人的算計之餘,可同時又很喜歡姐妹倆的溫柔小意。
一來二去,這點事還是成了一筆“糊塗賬”:賈璉的公私不分,功過各半,害得榮府實際的掌權人賈珠頗為無奈。
等賈珠告辭,元春又把賈蓉安置妥當——賈珠自是回府去了,而賈蓉頂著為王爺辦差的名頭幹脆暫住在了王府,趙之楨才從書房悠然踱步而來。
元春見狀不由嗔道:“您倒是聽得過癮了?”
趙之楨鬱悶了數日,這會兒終於發自真心地喜笑顏開,“此事大有可為啊!”
賈珠特地來王府跟妹妹交底,豈能沒有將這些稟報給他的意思?
元春抿嘴一笑,“那對姐妹如何找得這樣準,直接就投奔到我璉二哥那兒?”按照常理,也該是向王子騰“獻身投誠”不是?
她頓了頓,又道,“關口城中若是沒有為您用心辦差的能人,我可不信!王爺要是再哄我,我必不依!”
趙之楨亦笑,“果然瞞不住你。這姐妹二人原本的靠山就是點撥她們來求我,求到你璉二哥頭上也相差不多。”說著,攬住元春的肩膀,“我必不讓你家吃虧便是。”
元春搖了搖頭,“王爺提攜我哥哥,如今我娘家又怎麼哪裏當得起吃虧二字?”她不掩擔憂,“您是怎麼跟忠順王不對付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