繕國公府的管家太太帶著大兒媳婦來到公主府也長了見識——這位太太是個二品夫人,兒媳婦隻是個五品宜人,然後兒媳婦竟真地被堵在了門外。
不到半個時辰,這位誥命夫人也灰頭土臉地出了公主府的大門,在馬車裏跟兒媳婦再提起大公主,已是一臉敬畏:沒事兒還是少招惹這位吧。
對大公主趙暄而言,已經受用了駙馬溫言軟語好幾天,這點小事兒再不值得跟妃母提起,更別提打攪父皇。可繕國公一家子足足商量了一個晚上,這一晚過後敢用陰毒計策的石家人再剩不下幾個。
不過駙馬石江見到嶽父時,還是得老老實實地替石家向嶽父請罪。
趙之楨倒是看得開:橫豎女兒沒吃虧,女婿跟石家稍微疏遠一些也沒壞處。
於是他對石家行事不置可否,寒暄過後便問起了女婿的“家底”。
石江不敢隱瞞,“家父能指揮十餘艘大船,每年販貨往來於大齊和東海諸島國之間,獲利十萬有奇。”
再問得細些,果然這石家商隊,確切的說是駙馬他爹的實力,要比方家略強,不過甭管石家還是方家,又似乎比駐守京城周邊的北方海軍……都強上一截。
事實上,趙之楨也是越聽越憐憫北方海軍都督:這還是大齊東、南、北三支海軍之中最強的一支。
因此他也道了句公道話,“能支撐到今天,也是難得。”
而真正耗費銀錢最多的部隊,還就是由溫家人掌控,正在跟叛逆作戰的南方軍。
眼見聖上殊無怪罪之意,賈蓉把心一橫,騰地跪下了,“聖上,末將有要事稟報!”
原來,宮變那晚,費家壓根都沒想起海軍這一茬,而廢太子在倉皇出逃時也沒把在京郊迅遊的海軍放在眼裏。
不過京中出此大事,那位都督隻要不聾不啞,如何聽不到半點風聲?而且廢太子乘船出海之時,他幾乎是立即就發現了廢太子等人的蹤跡,隻是他也不敢衝上去帶人堵住廢太子——說實話,當時除了趙之楨的手下,誰抓住廢太子都是燙手山芋,隻怕有膽拿到手,卻沒命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