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留在了書房看翩鴻作畫。
翩鴻左手手握著細細的畫筆,輕輕地在畫布上揮灑著色彩的魔力。她的手指靈活而穩定,每一筆都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帶著一種神秘的韻律,述說著一個無聲的故事。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能透過畫布看到另一個世界。她的眼睛時而明亮,時而陰鬱,似乎在捕捉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她的腦海中充滿了各種形象和色彩,她努力地將這些千絲萬縷的思緒轉化為畫筆上的線條和色塊。
翩鴻畫了一片麥田,風吹麥浪的情景一一幾乎都有麥田的氣味,看著看著,好像把一束麥穗放在齒間咀嚼,麥粒上還帶著被夏天的日光暴曬過的氣味。
李蓮花在心中不禁讚歎,\"好畫,確實是世間難得的好畫。隻是......\"他注意到了什麼,一個荒誕的念頭從腦海閃過,很快又自我否定了,可能性不大,更沒有直接的證據。
另一邊,方多病和笛飛聲鬼鬼祟祟地跟在熙寧身後,熙寧走向了後院,抱起白貓在懷中逗著玩。
方多病傻眼了,之前對眼神暗號打的時候李蓮花還說會有線索,結果啥也不是,人家就是來找白貓玩的。方多病向笛飛聲投去了幽怨的眼神,小聲說,\"我們探案應該在那鳳雅閣,而不是看著人家逗貓。\"
笛飛聲不以為然,\"現在我們對死去的男子什麼線索都沒有,但至少這裏還是有一些反常的。作為刑探,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應該放過,很有可能就是案件的關鍵。不信,你看。\"方多病順著笛飛聲的目光看去一一
熙寧和白貓向著古柏走去,準確來說是白貓牽引著熙寧,白貓在前,熙寧在後。它先是扯著熙寧的衣擺,示意跟它走,見熙寧有跟隨自己的意向才鬆了口。白貓向前走時還時不時回頭看看,確認熙寧跟了上來,它的眼睛晶瑩明亮,似乎很有靈性,笛飛聲覺得白貓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給熙寧看,等著熙寧的到來很久了,熙寧的目的性也出奇的明確,就是來找這白貓。於是,熙寧跟著白貓,方多病和笛飛聲跟著熙寧,一起走向古柏。
到了樹下,白貓停下了腳步。方多病和笛飛聲也趕緊在假山後躲好,偷偷觀察。
令他們吃驚的一幕出現了一一白貓開始用爪子刨樹下的土,熙寧見狀拔下頭上的簪子就和白貓一起挖樹下的土。一隻貓,一位舞姬;一個最是愛惜潔白的絨毛,一個最是看重美貌。樹下究竟是什麼,讓一人一貓如此的合作且不管不顧?方多病最先想到的是金銀珠寶,可是貓呢?
\"她們要挖什麼?\"方多病忍不住小聲問笛飛聲。
\"她們這個速度要挖到什麼時候?\"笛飛聲有些無語。
\"我們上吧,正好看看在搞什麼幺蛾子\"
\"好\"
兩人站在熙寧身後突然出聲,\"你又是私闖民宅,又是在這挖土,這樹下種的好好的花都被翻的亂七八糟\"說著就要看看樹下是什麼。
熙寧被嚇了一大跳,驚恐的回頭,連忙用身子擋住了方多病往樹下看的視線,手臂張開,攔下了二人。\"沒...沒什麼......\"
\"沒什麼?你覺得我們信嗎?\"方多病還是走上前去了,白貓還在刨著,熙寧更加驚慌地阻攔,但還是讓方多病看見了樹下的東西,白貓剛剛刨出來的一一 一截腐爛的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