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水已經帶著百川院的人趕到,他們這幾天一直守著鳳雅樓,而酒樓離翩鴻的府上也不遠。
熙寧此話一出空氣一下子寂靜了。方多病和笛飛聲還詫異她怎麼這麼快就會招認,石水見了理所當然地吩咐手下把人帶走。翩鴻見了立即衝上前去試圖攔下將熙寧帶走的侍衛,見無果後又對著熙寧說:\"你是不是傻了?在這說什麼胡話。\"
但熙寧都沉默著一言不發,翩鴻搖著熙寧,試圖要讓她回過神來似的。翩鴻在石水麵前為熙寧求情,\"不可能是熙寧的!我從小就與她長大,最是了解她。\"
石水臉上並沒有動容,隻是冷淡的說著在無數人麵前都說過的話:\"百川院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但也會讓每個作惡多端的人繩之以法。\"雖是回答翩鴻的話,但她的目光是落在方多病和笛飛聲一旁的李蓮花身上。雖然那人戴著麵具,但似曾相識的陣容,熟悉的身型,一眼看上去就是意氣風發而深藏不露,這一次她認出了她的門主,一定不會錯。
\"走了,告辭。\"石水帶著人離開時向方多病道。但她心裏知道晚上她還會來的,至少也來會會她的門主。李相夷戴著麵具定是不想被人認出,現在人多,她自然不會貿然相認。
李蓮花已經向方多病了解了這裏的情況,正蹲在樹邊仔細的端詳女屍。
翩鴻著實受到了驚嚇,說什麼都不敢一個人呆在府裏。\"我總覺得有人要害我,我不要一個人在這裏。\"翩鴻見李公子也在這裏,死活也要說服他們留宿。李蓮花等人正好想調查女屍,就答應了下來。
三人被安置在客房,方多病正要把門栓上卻被李蓮花阻攔了下來。方多病不明所以,李蓮花說,\"一會有人要來\"。他早就注意到了石水一直注意著他,十有八九應該是認出來了,他也聽說百川院今晚就在這鎮上客棧住下了,石水很可能今晚就會來找他。
\"啊,誰啊?來一個我打一個,來兩個我攔一雙。\"方多病脫口而出。
\"好啊,到時候看你的了。\"李蓮花心裏暗笑自己這小徒弟還是呆呆傻傻的一根筋。
幾人在油燈下,將女屍在木棺中擺平。屍體大部分都是完好的,可以看出死者生前並沒有遭受折磨痛打。除了......左手的部分。因為在地下與空氣少有接觸,屍體腐爛的慢,隱隱約約還能看出一點殘留的組織結構。左手的手筋被全部挑斷,那些零散的碎肉都是左手上的,左手的臂膀特別是手腕都嚴重骨折。
\"其餘部分都如此完好,就唯獨左手。可見凶手將所有恨意發泄在了左手上。\"
\"方多病分析的不錯。什麼人會經常用自己的左手呢?所以我猜測凶手要殺的是一個左撇子\"李蓮花說
\"左撇子?那不就是一一\"
\"那不就是翩鴻?!也就是說是衝著翩鴻來的,但殺錯了人?怪不得她說感覺府裏有人要殺她......\"方多病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