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蘇不安地縮在********一手打著點滴不能動彈,一手被包得跟粽子一樣,完全使不上任何的力氣,房間的隔音很好,所以她沒有聽到外麵剛才那亂糟糟的一團。她等了一會兒,忽然就聽到了一陣利索地開門聲。
還以為是葉少寧回來了,她咬著唇吃力地用手肘撐著想要坐起身來,“學長”兩個字還沒有喊出口,映入眼簾的卻是帶給她無限噩夢的男人。
聶峻瑋一身正裝,高大挺拔的身影就這麼站在不遠處,清幽的麵容卻不見一點的憤怒和抱怨,如同過去一般,似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也似乎昨天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他沒有帶給自己一場醒不過來的噩夢,他也沒有設計自己,更沒有在那樣禽獸不如地占有了自己之後,還給自己下藥準備送給那樣的男人……
在驟然見到他的瞬間,曉蘇確實是驚恐無邊的,可是對上了那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她反倒是漸漸地鎮定下來了。
和他交手過那麼多次,以前是捉摸不透他到底是誰,可是如今已經一清二楚他的身份,曉蘇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對付這樣的人,竭斯底裏絕對沒有什麼便宜可占。
她深吸了一口氣,盡量用平淡地語氣開口問,卻隻有簡單的兩個字,“有事?”
聶峻瑋那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蹭蹭地冒上來,俊臉一點一點陰霾起來,那雙黑眸裏盈盈的又泛著冷怒的光芒。
如果說此刻眼前這個女人有一絲的怨恨,甚至失去理智的怒罵自己,責怪自己,聶峻瑋或許還認為自己不會感覺到如此的憤怒,可是對上她那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的平靜麵容,他卻反而隻感覺心頭的怒火熊熊的燃燒起來。
為什麼?
他有一種抓不住的感覺……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難以捉摸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對她的打擊,難道僅僅是這樣的不足一提?
還是,她又在算計著什麼?
他從來都沒有覺得,一個女人可以這樣容易撼動自己的情緒。她此刻的平靜讓聶峻瑋幾乎猙獰了俊朗的臉龐。
“跟我回去!”冷著音調開口,聶峻瑋努力的壓製住那冷怒的情緒,冰冷如霜的目光裏此刻一派的冷漠,側目目光不去看曉蘇這樣平靜的臉。
這樣的理所當然,曉蘇忽然很想放聲大笑,清幽卻又難掩著眼底最深處的那一絲怨恨的目光看向聶峻瑋那峻寒一片的側麵,深刻俊朗的五官,幽深的蘊藏著睿智和精明的黑眸,冷傲的氣息裏卻帶著王者的尊貴。
——沒錯了,他是聶峻瑋,鴻勳的哥哥!
孿生兄弟?
真是可笑,她竟然絲毫不知,像是一個傻瓜一樣任由他玩弄在鼓掌之上,還那樣設計自己,現在他憑什麼以為自己還會任由他為所欲為。
“回去?聶先生,我很好奇,你是打算讓我回去哪裏?”冷淡的開口,曉蘇將所有的情緒狠狠的壓了下來,即使此刻心痛的如同被鋒利的刀子在絞割一般,可是她已經學會在麵對這個魔鬼的時候,把最真實的情緒給隱藏起來。
聶峻瑋雙眸之中倏地閃過一道棱光,他回頭看著一臉淡然,明明全身受了傷狼狽不已的樣子,眼底卻是有著無比堅定的光芒,仿佛是誰都不可摧毀。這樣子的她如同導火索一般,徹底的點燃了聶峻瑋那一直壓抑的火氣。
“宋曉蘇,你以為你還有選擇嗎?你是不是覺得你現在翅膀很硬了?因為有那個葉少寧的保護?你以為你住進了這個軍區機關醫院,你的身份就不一樣了是不是?”冰冷刺骨的視線冷酷的鎖住眼前的曉蘇,聶峻瑋鷹隼般的黑眸裏滿是怒火,陰狠的目光幾乎要將眼前的曉蘇生生的撕裂,讓她剝除了平靜是不是還有其餘的表情。
曉蘇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更是慘白起來。
這個男人,他是想要將自己強製性地帶回去麼?他還真是恬不知恥,在做了那樣天理難容的事情之後,還可以這樣信誓旦旦地麵對自己。
隻是他真的以為自己是可以一手遮天的神麼?還是以為自己會依舊任由他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