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姐看到老義父挨打再也忍不住了,大罵懷忠不是東西,懷忠的心比鐵還硬,聽到丁小姐的指責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扔出兩隻簽要連丁小姐一起打!
“好,打吧,你打吧!爹爹,女兒要去見你了。”丁小姐很是氣憤,也很想自己的爹爹丁震。
聽到丁小姐這麼說羅大德有點自責了,他可是丁月華的義父,自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即將受苦卻無能為力,難怪她會想自己的親爹。
“都是我做的,要打就打我,和我女兒沒關係!”羅大德對知府說道。
“公堂上怎能討價還價?豈容你放肆!”懷忠一點情麵都不給。
衙役也不想打他們,在場的人有不少被感動了,為他們感到不平,但是沒有一個人敢出麵說話。眼看板子就要落下了,受刑的是一個弱女子和一個老漢,知縣徐寬說了句:“住手,等等。”
“啟稟大人,下官有話說。”知府說道。
“有話請講!”
“請問大人,打他們總有個理由吧?”徐寬小心翼翼的說道。
“徐大人,你的意思是我沒有理由胡亂用刑嘍?”懷忠看著徐寬說道。
“回稟大人,當然不是,當然不是。”徐寬小心地說。
“那徐大人什麼意思,是我處事不公嗎?”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沒有,沒有。”
“那徐大人是什麼意思?”
“下官就是想讓大人說個理由,為什麼打他,讓他們心服口服。”徐寬說道。
“他們那死傷那麼多人,照他的供詞他是一點幹係也沒有,可能嗎?一定有幹係,他不說,我要打他到說為止,徐大人,你說是不是?”懷忠說道。
“是,是,是,不是,不是。”徐寬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到底是不是?”懷忠故意做發怒狀。
“是,是,是,大人說的對,說得對。”徐寬明知懷忠濫用刑法卻不敢言。
“好,繼續打!”懷忠說道。
衙役剛要行刑,隻聽一人說道:“慢!等一下。”
說話的是一位師爺,這個師爺姓範名天保,為人非常正直,從來沒有收過賄賂,對於懷忠做的事也很是不滿,懷忠也知道這位師爺對自己有意見,但是由於這位師爺是他頂頭上司的侄兒,所以懷忠對他往往要客氣三分。
“範師爺,有何話要講?”懷忠耐著性子和他說。
“大人,審案一講人證,二講物證,請大人找出證據,讓他們也心服口服。”
“嗯,這個——,死人就是證據!”
“但是死人不一定是堂下二位所為!”範天保說道。
“那師爺的意思是?”懷忠問道。
“收監,改日再審!”
懷忠也是無奈,但是又對範師爺有些忌諱,所以也就聽從了他的建議。
“暫時押下去,改日再審!退堂!”
“威武——”
懷忠居心不良,把羅大德父女關在了同一間牢房,牢房裏很髒,很亂,什麼蟲子都有,丁小姐很是害怕,又很是無奈。她把懷忠和她們家的恩怨都告訴了羅大德,羅大德知道了懷忠是公報私仇,雖然知道卻毫無辦法,甚是無奈。
知府衙門,內宅,懷忠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