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傑被懷忠說動,打算維持原判,懷忠又送了重金相謝。
“嗯——,好吧,既然這樣,那本官就收下了。她這個案子嘛,無論是於公於私,她父女都活不了的!”孟傑說道。
懷忠又命手下拿來一個包裹,笑著對孟傑說:“大人,這裏麵有三千兩白銀,薛賢弟為了此案也受累了,請大人將此轉交薛賢弟。”
“好,那我現在就回去,立刻就去審理丁氏父女!”孟傑說道。
孟傑酒喝的多了,帶著兩個仆人晃晃悠悠的騎著馬回去了,那兩萬三千兩白銀懷忠命手下送到了孟傑的府上。孟傑回到府中並沒有立即審案,而是昏昏沉沉的睡了。
下午,申時,孟傑睡醒了,他依稀記得中午的事,記得眼前有著白花花的銀子,他問左右:“我睡著的時候有人送一個箱子過來吧?放在何處?”
“回稟大人,箱子放在這裏。”仆人順手往床旁邊一指。
孟傑看到自己箱子就在自己旁邊,箱子上麵還有個包裹,命他們下去,打開箱子,裏全是白花花的銀子。他把箱子推到床底,提著包裹到書房去,對手下說道:“讓薛昆來書房一趟。”
“是.”
薛昆來到書房,孟傑已經在書房裏了。
“大人,什麼事找我?”薛昆說道。
“為了丁氏父女的那個案子。”孟傑說道。
“嗯嗯,大人,怎麼了?這個案子有什麼問題嗎?”薛昆說道。
孟傑就把中午和懷忠在宴席上說的話重複對他說了一遍,薛昆聽到懷忠誣陷丁家有反隋之心時就暗暗皺眉,知道這是懷忠的誣陷,金永福的為人他知道,懷忠的認人他更知道,他雖然對丁小姐不太了解,但是從丁小姐的氣質,舉動,言語都能判斷出她是一個賢惠的女子,不可能像供詞上書寫的那樣卑鄙。當他聽到懷忠給了孟傑兩萬兩白銀時他就更加肯定丁小姐是冤枉的,而且非常氣憤,孟傑盡然收了這些銀子!但是他還是強忍著怒氣。
孟傑打開包裹,裏麵露出了白花花的白銀,正是白銀三千兩,無論誰見了都會心動,可是薛昆卻臉如常態。
“大人,這是?”薛昆說道。
“這是懷知府送你的。”孟傑說。
“大人,無功不受祿,這——”薛昆故意說道。
“你我之間也不用拐彎抹角的了,明說吧,懷知府想讓你不要像範師爺那樣追究此案。”孟傑說道。
“大人,上有蒼天,下有大地,舉頭三尺有神靈,人在做,天在看,我們一定要秉公處理此事!”薛昆嚴肅的說道。
“這就是秉公處理!”孟傑說道。
“既然要我們秉公處理,那知府大人為何要送這麼多銀子?這分明是做賊心虛!”薛昆說道。
其實孟傑心裏也明白,此案沒有那麼複雜,丁氏多數是被誣陷的,可是這白銀兩萬兩,這可是兩萬兩啊!
“如果她真的有反隋之心,為了我們大隋朝,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孟傑說道。
“反隋?證據呢?就憑懷忠的那幾句話嗎?一個弱女子怎能反我們大隋朝?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
“放肆,你敢在本官麵前這樣說話!”孟傑怒道,也有些心虛。
“大人,小人跟了你近十年,佩服你為人正直,是個好官,今天,今天,恕我不能繼續奉陪下去了,大人,多保重!”薛昆從懷中拿出了自己文書,放在了桌上,又道了句:“大人,多保重!”說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