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官拜大帥府中軍官,那你的武藝想是不錯了?”羅藝問道。
孫成說道:“小人把精力都放在了弓箭上,武藝倒是也稀鬆平常,隻是弓箭甚是嫻熟。”
“好,快快練來!”羅藝說道。
孫成聽了心裏甚樂。因為孫成從小就練射箭,百發百中,所以人送外號小後羿。這次練來北平府必定沒有人能做到這樣,這樣既可以在三軍麵前露臉又可以讓北平府見識見識大帥府也是有能人的、
他手下的士兵跑步進入梅花圈,馬上動手準備。羅士信等人一看,他們在校場的東麵立了兩根竹竿,高有一丈。兩根竹竿的距離也是一丈。在兩根竹竿中間橫著拉了一道繩子,在繩子上吊著一個金錢。這個金錢是特製的,擦拭得特別亮,銅錢下邊有大穗頭墜著,以免金錢被風刮得擺動。錢眼是四方的,約有拳頭大小。在離金錢百步之外,地上用白灰畫了一道白線。
孫成對北平王說道:‘王爺請看,今日我要在這百步之外,箭射金錢眼。三支箭各有名堂。第一支箭叫箭穿金錢眼,箭從錢眼穿過,不許碰到金錢。如果金錢一響,就算我的箭法不精。第二支箭叫鳳凰旋窩,我的箭射到錢眼之內,在錢眼內停上一下,然後落地。箭射過了,或射不到,都是我的箭法不精。第三支箭叫懷中抱月,我的箭射斷吊金錢的繩子,金錢不許落地,我要趕到錢下,把錢接住。射不斷繩,接不住錢,都是我練藝不精。請王爺多加指點。‘孫成說完,臉上頗有得意之色。
羅藝聽了,感到這個孫成華而不實。他的箭法練得是精,但不實用,隻能嘩眾取寵。因為戰場上講的是弓強箭利,百發百中。如果隻練鳳凰旋窩,箭射到時,已成強弩之末,不要說射傷人,連鐵甲也穿不透呀。道理雖然如此,但他的這一套,頗能糊弄人。一般人隻看其巧,不顧其用。他這一套,一般人還真射不來。
羅士信一聽,這不是後來鬥秦瓊的招式嗎?原來今天就用過一遍了,今天我也看看開開眼。
羅藝說道:“快快射來,待本王觀瞧。”
“好,多謝王爺欣賞。”孫成說道。
隻見孫成摘弓取箭,一縷朱紅,搭上弦扣,雙腳一點馬鐙,馬四蹄蹬開,圍著校場跑了兩圈,又從金錢下穿過,直奔百步以外的白線跑去。這時校場內一片肅靜,千百萬隻眼睛盯著孫成。台上的羅士信、羅藝、羅成、杜文忠等人也瞪大了眼睛,想要看看孫成的絕藝;武奎、武亮卻洋洋得意,心裏美滋滋的,暗暗高興,心說:孫成是我手下一寶,這一回定能鎮鎮你們北平府。讓你們知道我們大帥府的能耐!
這時,隻見孫成馬快如飛,來到百步白線之處,隻見他輕舒猿臂,將弓拉滿,一回身,弓開如滿月,箭發似流星,說一聲‘著‘,‘噝‘的一聲把箭射出。這支箭正好從金錢眼內穿過去,連金錢眼的邊都沒有沾上。刹時間鼓聲一響,歡聲雷動。大家讚歎:‘好箭法!‘羅藝杜文忠等人也暗暗吃驚:果然名不虛傳。孫成又抽出第二支箭,戰馬從金錢下圈回,馬蹄剛踩白線,孫成拈弓搭箭,將身一扭,又喊一聲:‘著‘,‘噝‘又一聲箭奔金錢。這一回果如孫成所說,箭進金錢眼後,沒有穿過,而是在錢眼內顫了兩顫,然後落在地上。立時全場沸騰,戰鼓如雷,三軍呐喊:‘鳳凰旋窩呀!‘‘好箭法呀!‘羅藝等人更暗暗點頭:說到做到,足見平日下了苦功。孫成第三次把馬帶回,圍著梅花圈轉了一圈,再從金錢下飛出,越過白線之後,把馬圈回來,麵對金錢,前把推泰山,後把拉弓弦,‘嗖‘的一聲箭奔吊金錢的絨繩飛去。箭發馬飛,這匹馬緊追射出的雕翎箭。箭中絨繩,繩子一斷,金錢落下,正好孫成馬到,把錢接在手中,孫成把金錢高高舉起,顯示給全場觀眾。全場馬上又歡聲雷動,軍樂司奏起軍樂,鼓響三通為孫成祝賀。孫成在馬上向著將台施禮,表示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