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準了。”
寧王翻開賬本,看到一些人的名字,他越看臉色越沉,裏麵的人名讓他看的心情沉重。
裏麵的文官大多是世家派的,還有軍隊中人,而且官職還不低,這些他都有心理準備。
畢竟軍備貪汙,沒有軍隊中人掩護,馬上就會露餡。
但裏麵竟然還有一位侯爵,想到他也是屢建軍功,寧王沒想到他也被拖下水了。
他心中歎了口氣,本來還想把他提為都督,總管綿清防線,可現在……。
“唉!沒想到阜寧侯也被拖下水了。”
童敬一驚,“王上,他可是綿清防線的副將,手中也有軍權,抓他可得謹慎啊!”
寧王點點頭,“安慎思,你拿著我的劍,親自去綿清那邊,與安國公配合將阜寧侯抓回京城受審。”
“遵旨。”
…………
詔獄中,李宿醒了過來,眼還未睜開,就道:“來人,伺候老爺我洗漱。”
可無人答話,李宿微怒,怎麼,老爺我說話不好使了?
他眨開眼,卻發現自己又躺在陰暗潮濕的大牢中,這讓他恍如隔世。
昨天我不是在家裏嘛!還和小妾歡娛過,今天怎麼又回到了牢中,難道昨天是做夢嗎?
他努力的回想,但昨天的事是喝了藥發生的,腦中對當時的情景是一片混亂。
他隻知道他在房中與小妾共享魚水之歡,至於說了什麼,他卻不記得了。
弄的他也不知道昨天在夢中,還是今天在夢中?現實和夢境已經徹底混淆了。
他抓著欄杆拚命的喊叫,“來人,快來人啊!”
一名內衛道:“你叫什麼?這可是詔獄,可不是你家。”
“今天幾號了?”
“十一了,有什麼不對嗎?”
李宿愣住了,昨天小妾說的是初六,今天十一,難道昨天的那個是夢中?我還是被抓了。
他的大腦徹底宕機了,呆呆的坐在牢中,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被人拉去刑部,他還是呆呆的坐著,一動不動。還不止他一個,其餘三人也是如此。
刑部的人慌了,還以為李宿他們被人內衛司上刑了,要不然怎麼就像傻子一樣。
請了幾個郎中,左查右查。結論還是沒有被用刑,身體一切正常。
隻不過有些情誌不舒,氣滯瘀滯而已,也就是抑鬱症,隻要調養一段時間就會恢複正常。
刑部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畢竟去了內衛司的詔獄,誰都會情誌不舒。
李宿他們四人估計因為平時過的太好,又是世家子弟,進了詔獄,一下子落差太大,比別人更加不適,故而才有些不正常。
一天後,他們才恢複正常,他們也認為是環境變化太快,自己沒法適應,這才做夢了,但他們卻忘了自己在夢中說了什麼。
李宿恢複正常後,蔣瑞偷偷的來到刑部大牢看望李宿。
刑部為了他們特地準備了一個小院,讓他們居住。沒有柵欄,沒有發餿的飯菜,還能見到陽光,除了不能出去,與平常百姓沒有不同。
李宿見到蔣瑞後,站起身來,隨意拱了拱手,“見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