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歡是滿頭大汗,臉上陰晴不定,他不知道該聽誰的。要是弄錯了,自己本來就該死,但拉上自己的家人,那可就倒黴了。
崔印看此情景,馬上道:“謝大人隻是主審,但要想滿門抄斬,也要我們兩位副審同意。”
洪建也道:“不錯,就像蔣大人說的一樣,我朝以仁義治天下,除了謀反,謀大逆,沒有哪一次實行對官員滿門抄斬。”
孫誠笑了笑,也不說話了。
沙歡一聽,有理,確實沒有官員在貪腐案中滿門抄斬的,他的臉色又平靜下來。
謝滄看沙歡的臉色,知道他恐嚇的目的達不到了,那就隻有在他的口哄中找出破綻了。
“兵器司的賬本都是假的,那真的賬本呢?”
“怕人知曉,燒了。”
“燒了?那你說貪腐的錢財都被你花了,按你的口哄上說,你一共貪了十五萬兩。
可在你家搜到的現銀隻有一萬兩,那其餘的錢花在哪裏了?快說!”
“請人喝酒,還經常去書寓,再就是喜歡賭兩把。”
百姓們一聽,沙歡一人就貪了十五萬兩,而且十四萬元兩都被他花掉了。
這可都是我們的錢啊!而且還這麼奢侈的消費,他們紛紛的咒罵起來。
衙役齊喊堂威,“威武。”這才讓百姓們靜了下來。
“不是問這個,我是問在哪裏花了這些錢,把地點報出來,我去查。”
沙歡說不出來了,他才貪了二萬兩,一半買房子買地,另一半存在家裏,根本沒去過那些個高消費的地方。
自己口供中貪了十五萬兩,他要是在那些地方這麼消費,那些掌櫃一定會記得他的,一查不就知道他在說謊了。
他緊閉著嘴,一句話也不說。
“不說,那我可就要動刑了?”
謝滄拿起了簽牌,作勢要下令。
崔印阻止道:“謝大人,難道你想嚴刑逼供嗎?”
謝滄冷笑,“感情別人用刑就是嚴刑逼供,你們刑部用刑就是迫不得已,這走遍天下,也沒有這個理啊!”
百姓們噓聲四起。
崔印也一時無語,是啊!憑什麼自己用刑就是迫不得已?別人用刑就是嚴刑逼供。
洪建加了一句,“沙歡,你還是快招吧!要不然,罪加一等,你的家人我也不知道會被流放到哪了。”
沙歡猛一抬頭,知道這是在威脅他,如果他如實招供,家人肯定會死在流放的路上。
他長歎一聲。
謝滄聽到洪建說的話中有威脅之意,“洪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是讓他快快招供。”
謝滄哼了一聲,“來人,先打二十大板。”
衙役馬上讓沙歡趴在刑凳上,脫下褲子,露出白白的臀部。衙役也知道,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他,他是不會招的。
劈裏啪啦就打了起來,頓時沙歡嚎天喊地,一板下去,皮膚就紅了。二板,肉眼可見他的臀部就腫了起來。
三板四板,腫的更厲害,再往下就破潰了,血和肉沫都隨著刑具四處飛散。
眾人看到血肉模糊的場景,也是不寒而栗,民心似鐵,官法如爐,誠不欺我。
最後一板下去,沙歡已經暈了過去,隨著一盆冷水潑頭,他悠悠的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