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瑞等人被斬首的第二天,都察院都禦史俞和親自上陣彈劾孫誠。
“王上,臣俞和彈劾興盛侯貪墨抄沒家財,”
寧王心中一動,知道這是世家方麵的反擊,他們吃了這麼大的虧,怎肯罷休,一定要扳回來。
孫誠站出來道:“本侯貪墨?貪墨了多少?可有證據?”
“他們行事隱蔽,臣雖未得到證據,但臣有耳聞,隻要查查賬,不就清楚了。”
“你沒有證據,就想查賬,這讓本侯的顏麵何在?要是都察院隻憑耳聞,不講證據,那豈不是官員人人自危。”
孫尚當然支持自己的兒子,“俞大人,我的兒子我比你清楚,你要彈劾他留戀青樓,這個我同意。
你要是說他貪墨,那你也太小看我夫人了。雖然她掙的不多,但讓家中吃喝不愁還是可以的。”
群臣汗然,肥料生意你孫家掙多少銀子你當我們不知道嗎?最少你家也是個國內前三的富戶。就這樣,你還說吃喝不愁,那我們豈不是要家徒四壁,吃糠咽菜嗎?
孫誠更是無語,爹,你替我說話,我感謝你,可你讓他彈劾我留戀青樓,這是什麼意思?我已經成婚了,書寓榜一大哥已經好久沒有當過了。
俞和冷笑,“誰會嫌錢多呢?銀子不是越多越好嗎?所以這必須查。”
孫誠阻止道:“不行,沒有證據就查賬,這讓我的臉往哪擱?”
崔元道:“興盛侯,查一查不是更能顯示你的清白嗎?你這樣阻止,不免讓人有些……,嗬嗬嗬。”
孫誠跳起來的指著崔元道:“你是誰?一個四品官敢這樣與我說話。我是侯爵,是超品,你這樣諷刺於我,真不知禮也。”
“你……。”
“我怎麼了?我送你一句話,不知命,無以為君子也,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還不快退下。”
“我……。”
群臣看也這一段,心想,以後跟誰對罵也不能與興盛侯對罵,他才高八鬥,學富五車,罵人也是引經據典,我們是罵不過他的。
“總之,沒有證據,就不能查本侯的賬。除非……。”
俞和道:“除非什麼?”
“我也有耳聞,都察院的賬目混亂,辦公款項屢屢被人貪墨。王上,本侯也請查一查都察院的賬。”
俞和大怒,“荒謬?誰不知我都察院是個清水衙門,人人都是兩袖清風,哪有什麼貪墨?”
“你們貪墨什麼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是有耳聞,對了,洪建不就是你都察院的人嗎?他可是剛剛因貪腐被斬了。”
俞和臉色通紅,剛說自己部門的人兩袖清風,馬人這話就被孫誠一個巴掌給抽回來了,他也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孫誠又道:“再說了,按剛才那個誰說的,查一查不是更能顯示你的清白嗎?你這樣阻止,不免讓人有些……,嗬嗬嗬。”
孫誠又把崔元的話原封不動的搬了出來,就連後麵三聲笑也模仿的絲毫不差。
崔元心中氣機不順,他不是因為孫誠搬出自己的話反駁俞和而氣不順,而是孫誠竟然連他的名字都沒提,隻用那個誰來代替。
他可是一貫心高氣傲,從小到大不管是文章還是策論,他都是一等一的。
現在他的名字被孫誠用那個誰代替,這是妥妥的蔑視啊!你讓他心中如何能氣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