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和陳浩互相看了看,城中的寧軍本來是以安國公的舊部為主。傅明是羽林軍的將領,是來增援的。
傅明當然願意交出軍權,他心中想的是,敗了以後,上麵還有人頂著呢?
而且興盛侯是王上的連襟,王太後的義子,就是敗了他也頂的住。城破後,主將都沒事,那自己作為副將,說不定也能活命。
他馬上道:“按規矩,主帥不在,由職位最高的人接替,興盛侯當然有資格,我願交出軍權。”
陳浩也歎了口氣,他本想不交,但自己父親戰敗的事傳到京城。
陳家一定會被追究責任,自己交不交也都是一樣。
“軍權可以交,但不知興盛侯怎樣才能保住楊柳城?”
“依托城牆,出城野仗。”
“什麼?”兩人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傅明道:“侯爺,你這不是送死嗎?我們在城裏都守不住,你還要出城,那不是讓楊柳城陷落的更快嗎?”
“興盛侯,你是不是在跟我等開玩笑?”
“我們是火器部隊,與你們裝備的冷兵器不同,隻有出城才能顯示威力。
火槍手如果在城牆上,往下射擊就是一個點,如果在城下,射擊就是一條線,誰在這一條線上就能被擊中?所以火器部隊必須出城。”
“可外麵有十幾萬人啊!你們擋得住嗎?”
“對熱兵器來說,人的多少不是問題,重要的是火力。隻要我的火力夠強,他們就連邊都沾不上,人再多又有什麼用?
我計算過,一麵城牆,魏軍一次進攻隻能投入三千人,人多了,擠在一起傷亡會更多。
我隻要在他們衝向我們的時候,隻要擊傷擊斃三成,他們就會崩潰。
這還是我按魏國最精銳的部隊算的,一般的部隊隻要打死打傷二成,就崩了。
我神機營經過訓練,一分鍾最少也能打兩發,距離越近,精度越高。按我的推算,他們根本衝不進五十米的距離。”
傅明與陳浩頭有些暈,這火器戰法他們聽的是莫名其妙。
陳浩想了想,“要是他們動用騎兵,不顧傷亡的衝擊,你們還是會頂不住。”
“我會在火槍陣前麵,設下拒馬,鹿角。這樣他們衝過來的速度還不如步兵,他們不會拿寶貴的騎兵去幹這種事的。”
“就算他們不能近戰,但他們還有遠程武器,弓箭,床弩,投石車,這些要是一起上,你們還是得崩。”
“弓箭手離得遠,威力太小,穿不透我們的鎧甲,他要是靠近,雖然有機會能射穿我們的鎧甲,但也會被我們的火槍齊射擊倒。
我們訓練一位火槍手隻需要三個月,而他們訓練一位成熟的弓箭手需要三年,他們敢和我拚消耗嗎?
到於床弩,投石車。我的虎蹲炮和將軍炮會讓他們連進入射程的機會都沒有。”
陳浩這下頭更暈了,虎蹲炮他知道,但沒有看見過,至於將軍炮是什麼東西?那就更不知道了。
傅明倒是知道虎蹲炮,他身為羽林軍官,也曾看過天安城郊的那場比試,知道那玩意兒的厲害。
但將軍炮是什麼,他就不知道了?估計應該比虎蹲炮更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