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汪綿布下的心腹道:“汪大人,你就不要去了,你可是金明知府。
你若是去了,朝廷怪罪下來,那你……,我們回到島上還要靠你呢!還是讓我們去吧!
反正我們都是百姓,都察院也有傾聽民聲的任務,我們就讓他們知道金明府的民聲是什麼樣的?讓他給我們一個說法。”
汪綿故作沉思,“哎!那好吧!不過簡之,不能打砸都察院,要以理服人,懂嗎?”
“我們明白。”
出去後,心腹簡之道:“我們應該準備一些標語,讓京誠百姓能了解我們的訴求。
我們不是暴民,我們是要給死去的親人一個說法,給興盛侯一個說法。”
眾人齊道:“就這麼辦!”
於是,京城的百姓都看到一群人手拿著標語,一邊喊,一邊都察院而去。
“反對都察院汙蔑興盛侯。”
“我們死了五萬多人,都察院卻要以德服人。”
“反對都察院那些腐儒。”
…………
這種事可是京城百姓從沒有見過的啊!一時間懵逼了。過了一會才回過神來,興奮的跟著那些人,這下可有大瓜吃了。
一時間,前麵有幾十人示威遊行,後麵卻跟著上百人在後麵吃瓜。
街道上,順天府的衙役想要製止他們聚集,卻被一些便衣大漢製止了,給他們看了一下腰牌,衙役們也就偃旗息鼓了。
他們隻是一個小衙役,誰會跟內衛司的人作對。再說了,順天府是寧國最窩囊的衙門。
出了事,順天府府尹可不會給他們做主,他還會罵你多管閑事,自己腦子傻了才會管這事。
於是,那些衙役掉過頭,跑到另一條街上巡邏了,就當沒看見這事兒。
隊伍來到都察院,都察院守門的人見了幾百人拿著標語衝了過來,一時間目瞪口呆。
不管什麼事,先關上門再說,要是被他們衝進都察院,那可就不好辦了。
那幾十個遺民也不撞門,聽從汪綿說的話,不打砸都察院,要以理服人。
簡之登上門前的上馬石,含著淚,發表了一通催人淚下的演講,“鄉親們,我們 在前朝滅亡的時候,為了躲避災禍出走海外,成為夏族遺民。
在金明島上,我們被菲尼人殘酷壓榨,我們每天辛苦的勞作,大部分收獲都要給菲尼蘇丹當作賦稅。
每年還在蘇丹的生辰,王妃的生辰,他兒子的生辰,我們也要送禮品貢賀。
甚至他養了一條狗生了一窩小狗,他都不放過,還是要我們送禮。
我們的日子過的苦呀!那真是衣不遮體,食不果腹。”
眾人聽到他們過的這麼淒慘,也是給他們鞠了一把辛酸淚。
“如果花錢能保平安那也就罷了,那蘇丹還每隔二十年,為了減少我們的人口,都要來一次屠殺,順便搶走我們辛苦積攢的財富。
我們又不能回歸故士,隻能忍耐,那些年過的日子,簡直就是生活在暗無天日地獄中啊!”
汪綿布下的水軍道:“當時你們雖不是我寧國人,但你們是夏族人的啊?你難道沒有對那個蘇丹說嗎?”
“我們也曾向蘇丹抗議過,我們可是夏族人,他不能這樣對我們。
他怎麼說,說寧國算什麼?你以為我怕他們嗎?天高皇帝遠,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他們又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