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觀雖然已經認命了,但真到了這個時候,心中還是有點害怕的,畢竟誰不怕死呢?他用顫抖的手端起酒杯。
“這是鳩酒吧!在書上經常看到,但我卻沒想到我也要喝下這玩意。”
“大王子,這種毒也叫鶴頂紅,爭位失敗喝的都是這個,時間不早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曹觀淒然一笑,一狠心,幹了一杯毒酒,然後道:“告訴老四一聲,我在下麵等他。”
喝完之後,他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著毒藥發作。
但他有些奇怪,喝下鶴頂紅的後果,書中說的是肚毒難忍,但他覺得自己的肚子不是很疼,頭卻昏昏沉沉,過了一會,就趴在桌上暈死過去。
內衛上前,把酒又給曹觀灌了一些,然後又在他身上潑了些,讓他一身酒氣。
撥開他頭發,拿出一顆長釘,找到位置,就用身上帶的鐵錘敲了進去。這麼長的鐵釘敲下去,曹觀就在昏迷中魂歸地府。
兩人又收拾一下東西,防止別人看出破綻,然後悄悄的沒入黑暗之中。
第二天,西苑一個消息傳了出來,廢太子曹觀死了,當即朝野震動。
魏王本來對換儲君沒有發生朝廷動蕩非常滿意。世家與曹靖一派也能互相合作,重振魏國有希望了。就是自己故去,也能安心了。
但他聽到曹觀死了,心中大怒,他本來身體就不好,這下急怒攻心,當即就吐 了一口鮮血,上氣接不了下氣。
還是懷議給他喂下太醫配備的保命藥,這才緩了過來。
“叫太子進宮。”
曹靖也聽到了消息,一時大驚,他是想曹觀死,但不是這個時候,起碼也要等自己坐穩江山才能對曹觀下手,
現在曹觀死了,群臣肯定會認為這件事是自己幹的,這會讓本以團結的兩派立刻就分崩離析。
他紅著眼對自己的下屬道:“說,這是誰幹的,是誰瞞著我幹的?”
下屬紛紛否認,都說不是自己幹的。
“不是你們幹的,那是誰幹的?難道是他舅舅袁煥幹的嗎?還是我親自下的手?”
一名謀士道:“太子,或許我們都忽略了大王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自我了斷的嗎?”
“有此可能,他知道自己上位已經無望了。為了泄憤,也是為報複太子,說不定他真能怎麼幹。”
曹靖一愣,將他的話仔細思量,想起父王親自下手誣陷曹觀,說不定他真的是心有怨恨,想用他的死來報複一下父王和我。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這能讓袁煥他們善罷甘休嗎?”
“這個……,。”
親衛報,“太子,王上召你進宮。”
曹靖臉色變了,袁煥那一夥人先不要說,父王這一關該怎麼過啊!
曹靖來到宮中,剛要行禮,魏王就將手中的鎮紙扔了過來,當即砸在他頭上,鮮血也流了下來。
可曹靖卻跪在地上,不敢擦試。
魏王喘息著:“你說,你大哥的事是不是你幹的?”
曹靖道:“父王,我怎會幹這種事?大哥可是我的手足兄弟啊!”
“手足兄弟,別拿這個糊弄孤,在王室中隻要沾到王位,就沒有什麼手足兄弟。”
“可我也發了誓的。”
“發誓?這又算得了什麼?當年孤為了王位也曾發過誓。
看來孤看錯你了,孤本來以為等孤駕崩後,你登上了王位,會等到穩固了王位之後,你才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