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誠費盡心力,好不容易將起義的事弄好,正在家休息。
袁方匆匆的跑進來,“侯爺,王上來了。”
孫誠一拍額頭,“又來事了,這一次王上親自登門,看來是大事啊!”
孫誠來到大廳,“參見王上。”一邊作勢欲跪。
寧王趕緊扶住他,“不必多禮,王弟,以後見孤,免你跪拜之禮。”
孫誠是最怕跪拜,寧王免他跪拜之禮,他當然很高興。他可是現代人,天天跪來跪去,又不是自己的父母,他當然覺得不舒服。
“謝王上。”
不過孫誠也知道,寧王免去了他的跪拜之禮,估計是有非常棘手的事。
兩人坐下後,寧王一使眼色,安慎思掏出一份公文,交於孫誠。
孫誠打開一看,眼睛一下睜大了,但又平靜下來。
看完之後,孫誠歎道:“沒想到,調查一個魏國奸細,竟然釣了一條大魚。”
安慎思道:“經過內衛司的調查,袁煥說的軍中奸細是提督陳浩的手下,總兵許印。
本來我們是按計劃監視他,希望由他引出另外的奸細。可沒想到,經常和他聯絡的人是鄭家的。所以我們不能不考慮到鄭家背叛了寧國,”
“王弟 ,你對於此事是怎麼看的。”
孫誠沉吟了一下,“鄭家背叛有很大可能,這許印是在安國公三萬兵馬被全殲後跑回來的。
也許那個時候他就被魏國千牛衛發展成了奸細。他又與鄭宣聯絡上,鄭宣也進而背叛了寧國。”
“可鄭宣就這麼容易被拉下水了嗎?他可是禮部尚書啊!”
“也許他並不是被許印拉下水,而是他本來就有這個願望,兩人正好一拍即合。”
“具體說說。”
“鄭宣背叛這件事,如果放在現在看,當然不正常,可以說鄭家家主鄭宣是腦子進水了水,才會背叛寧國。
可如果放在那個時候,就很正常了。那時,安國公三萬精銳被蒙毅誘出城外被全殲,整個綿清防線岌岌可危。
綿清防線一丟,魏國就能飲馬綿江,千裏綿江,我們憑著那時候的水軍是根本守不住的。
隻要一點被突破,全線就會崩潰。那時候的寧國已處在生死邊緣的時候。
鄭宣認為寧國要亡了,他當然要提前布置,這時,許印就與他接上了頭,畢竟他們都是同鄉,兩人才會一拍即合。”
“這是為何?我朱家對李,崔,王,鄭四大世家難道不好嗎?甚至開國寧王都說過,要與他們共天下。
可鄭家竟然敢背叛於孤,這哪裏正常?這分明就是背信棄義,恩將仇報啊!”
“王兄,他們是世家,在他們眼中,國家不是排在第一位的,他們的宗族才是排在第一位的。
想當年,匈奴也曾攻入中原,幾乎占了夏族半壁江山。當時的聖人之家孔家可是夏族第一大世家。
他們本應率民眾反抗,但他們並沒有奮起抵抗,反而跪倒在匈奴大單於的腳下。
還寡不廉恥的稱大單於為大宗師,以聖人名義為匈奴的統治背書。
這是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他們的宗族?反抗,有可能會被匈奴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