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來說,我本來就是一個紈絝,我怕什麼?況且我本來就看崔家的人不爽。
上次崔元竟然還在許家大壩的事上擺了我一道,我要是不回報他,他還真以為我會以德服人呢?”
翌日,朝堂上一群擁護察舉製,一群擁護科舉製的又開始了例行爭吵。
本來群臣認為這又是一場得不出結果的爭吵,盡管有寧皇支持科舉製,但世家派已經被逼到不能再退的地步。他們也是使出了全部力量,一步不退。
可今天孫誠上了朝堂又打起了盹,眾人看他上朝打盹,覺得這事要有變故。
世家派沒落了,人才凋零,崔元也成為了幹將,正在大談特談察舉製的優秀。
孫誠那似睡非睡的眼神亮了起來,打斷了崔元的話。
“崔大人,你說察舉製非常優秀是吧!”
崔元見孫誠醒了,有些懼怕,生怕自己哪一句話說錯了,被他抓住了把柄。
他想了想,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什麼!於是道:“據下官以為,察舉製確實比那個科舉製優秀。”
孫誠笑了笑,“察舉,是先經過官吏薦舉,然後經過考核,推舉給朝廷,才能當上父母官,是也不是?”
“不錯。”
“那你當年是怎麼被官員推薦的?”
“下官是舉孝廉。”
孫誠點點頭,“孝廉乃至孝至廉之人,是孝順父母,辦事廉政之意,是吧!”
崔元心裏有些發毛,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孫誠越這麼說,他心裏越覺得發毛。
他又想想,覺得自己這話應該沒什麼毛病。
“不錯。”
崔進也覺得孫誠大概找到了什麼漏洞,馬上打斷他發問。
“信國公,現在是討論哪一種選官製度問題?你提以前的事幹嘛?”
“我提的這事,當然有我的意思,也能解決你們的互相爭吵,免得打擾我打盹。”
“你……。”崔進剛要彈劾他,卻想起他有一個特權,奉旨打盹,剛要出口的話,又被憋了回去。”
寧皇當然是要推行科舉製,也幫腔道:“崔愛卿,讓信國公說。”
孫誠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對崔元道:“你說你有至孝之事,所以讓別人察舉你為官。”
“是的。”
“那是什麼孝行。”
說到孝行,崔元精神一振,這可是族中幾個叔伯合力想出來的啊!當時傳揚出去,可是滿城轟動啊!
“當年我父早逝,母親撫養我長大,但勞累過度加上年老體弱,患了眼疾,需飲鹿乳治療。
可鹿乳難尋,於是我便身披鹿皮進入深山,鑽進鹿群中,擠取鹿乳,供奉母親。”
世家派眾臣聽了,馬上吹捧崔元乃是天下至孝之人,鹿乳奉親,此等孝行,感天動地啊!
崔元是連稱不敢,但臉上卻有得意之色。
孫誠大笑,甚至笑的彎下了腰,好像肚子都笑疼了。
崔元臉一沉,“信國公,你這是何意?難道這孝行在你看來很可笑嗎?你要知道,我朝可是以孝治天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