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雲煙要調和的是打破眼前的僵局,讓周景全身退,等退出這個圈,才能和她再戰高低,而不是像這樣處處受到限製。
有她這句話,場麵迅速產生了轉變,周景很快找出了其中的有利點,對她說道:“被刺殺了,就該知道平時為人處事不要太刻薄,不然會招來仇家!”
阮雲歌此時隻想賞他一鋤頭,怎麼能說出這般不要臉的話來,若是她,早已灰溜溜的走了,何必待著自取其辱。
這教訓長的還不夠是嗎?那她不介意說的再難聽與刻薄點兒!
“這人在路邊走的好好的,總有瘋狗來咬,臣女也隻能自認倒黴,雖然狗不知人事,但狗主人還是在的,找他不就能解決了!”
她始終不願意和他們多有糾纏,能借助這件事情讓他們趕緊離開最好不過了,若是還不走,她就要親自動手趕人了。
“……阮大小姐能言善辯,孤自當佩服,若是心能好些,更能討喜些!”周景辯無可辯,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是事實。
她一再強調狗主人,無非是在含沙射影的告訴他,不要忘記了她手裏還有把柄在,他的確忌憚,可心存怨尤,才不願離去。
“為何要討喜?瘋狗沒理智,有其仆必有其主,它主子也是一丘之貉,像這種瘋子,殿下可得小心呐,好好說沒用,多抽他兩鞭子就消停了!”
阮雲歌能言會道,他們說一句,她已經準備好十倍還回去了。
這讓阮雲煙等人臉色青白交替,煞是難看。
最終這事以周景等人灰溜溜離開告終,他們說不過阮雲歌,無論說什麼阮雲歌都能輕鬆應對,吃癟太多,也讓自家的火焰熄滅了。
臨走之時,阮雲歌還攔住了他們,讓他們把毀壞的房門修好,不然不能離開。
阮雲煙覺得麵子上難看,急忙讓人給了錢就跑了。
阮雲歌看著他們消失的背影,終於鬆了一口氣,總算是走了,應付他們真的是好累,之前她怎麼沒有發現這兩人是狗皮膏藥,難纏得很。
喟歎一聲,她準備轉身進屋,卻對上了青黛十分崇拜的目光,阮雲歌嘴角抽搐,這種崇拜她不需要。
“去找木匠把門修好,母親一時三刻不會醒,但要在她醒來修至之前無虞,我去休息片刻,莫要打擾。”
應付這倆人,極其耗費精力,她需要小憩一下休養身心。
“是!”青黛領命,帶著笑意昂首挺胸的就走了。
阮雲歌看著她的背影,抿著嘴無奈的搖搖頭,到底還是個小丫頭,不知道今日她的威風是頂著多大的壓力得來的。
周景再不濟也是太子,她如此囂張的同他鬥嘴,本是殺頭重罪。
若不是周景好麵子,又不敢聲張此事,以她之前的快言快語,此刻身體都涼了。
阮雲煙跟著周景離開廢舊的院子,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臉色陰沉,猶如覆蓋上了一層烏雲。
阮雲煙走在他身後半步遠,不敢有任何言語。
剛剛再一次吃了苦頭,她心裏是怨恨的,但沒有穩住周景重要。
這事情由她而起,如果不是為她討回公道,周景不會受此大辱,雖然是心甘情願,卻也要她做出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