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醫院回來之後,安妍的心中就燃起了一把不滅的火炬,雖然在寥寥黑夜中隻是瑩弱星光,但其燎原的態勢不可抵擋,終將指引著她勇敢地擁抱生活。
隨著時間的推進,長達10多天的“每日下午籃球項目”也落下了帷幕。最後,初中的比賽結果是:男籃比賽中,南宮逸所在班級毫無意外地拿了第一,而安妍所在班級止步八強,獲得了第六的名次;女籃比賽中,蔣笙楠所在隊伍摘得桂冠。
比賽結果雖有遺憾,但總體來說還是令人回味無窮。
但是自從“西餐廳”事件之後,周均就再也沒有理過安妍。每次兩人在走廊上碰見,周均都是低頭略過她。
安妍好幾次想主動搭話,但一想起南宮璟的威脅,她就有點退縮。可是南宮璟又不是有空天天盯梢著她,而向日葵的花語是陽光和勇氣,她應該拿出一點膽量去維護自己的友情。
這天,安妍想主動走到周均麵前,而周均遠遠看到她,又低頭轉身走了。
“唉——”安妍泄氣地趴到了桌子上。
其實也能理解。周均沒有做錯任何事情,卻因為貧窮而遭受有預謀的奇恥大辱,少年的人格和尊嚴被碾碎到塵埃裏,這份屈辱並不是那麼容易釋懷。
而自己一開始之所以幫助周均,一方麵是看到了從前的自己,另一方麵是在周均身上找到了被需要的感覺。說白了,有一部分自我滿足的成分在,當然她本人完全沒有羞辱別人的念頭。
好複雜,算了吧,就算現在周均站在她麵前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還是先花心思準備即將來臨的期末考試吧。
籃球比賽結束不久,時間也來到了7月初,馬上迎來初一下學期的期末考。
安妍是個大學渣,成績一塌糊塗,經常名列倒數。
南宮家對她一向沒什麼成績要求。南宮塵工作和學業都很忙,除了每個學期末問問她的成績,平時幾乎不管。而另兩位哥哥都是高度自律且成績優異的人,他們默認每個人都有能力管理好自己,並為自己的學業負責。他們理解不了學渣的邏輯思維,也理解不了學渣的掙紮嗚咽。
這天周末,安妍在家裏艱難地複習著數學,CPU都快幹燒了。最後實在忍不住,前去敲了敲南宮逸的房門。
房門打開了,南宮逸看到是她,略帶疑惑地問道:“有事?”
安妍抱著書本,有點躊躇,不好意思地說道:“哥哥,我有幾道數學題不會,我能問問你嗎?”
“進來吧。”南宮逸大方地打開了門。
安妍歡喜地進去了。
但安妍很快就後悔自己找南宮逸問問題的決定,因為南宮逸不僅把她不會的題給她講了,還從練習本中抽了幾道類似的題,要求她現場做,檢驗她是不是真的懂了。
當安妍在草稿紙上寫下一個等號的時候,腦袋立即挨了一記響栗。
“剛剛不是說過了嗎?這裏不能用等號,耳朵聽哪去了?”南宮逸質問。
“對對對,記起來了,這就改。”
安妍趕緊把等號劃掉,寫上小於號,結果腦門又挨了一記爆栗。
南宮逸指著草稿紙上的字問:“這裏的是什麼角?同旁內角?”
安妍慌忙改正:“不是不是,是內錯角,不小心寫錯了,不小心寫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