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瓷聽見這句話，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
腦海裏閃現出過往某些片段，她感覺到耳頰有些燥熱。
“我知道了。”
既然答應他，該來的遲早要來。
她拿了一杯牛奶去了書房，是柳媽給她的，說是聞靳西習慣在這個點喝上一杯牛奶，讓她一並送上去。
書房是在三樓。
“叩叩叩。”
“進來。”
推開門，滿室的寂靜縈繞在周身，男人麵前的電腦閃爍著光芒，像是在處理工作。
半邊側臉籠罩著一股冷靜，鼻梁上架著一副金色的透明鏡框。
隻有在處理公務時，聞靳西才會佩戴眼鏡。
這點，沈瓷知道。
目光微抬，緩了一秒，他再次望去，視線裏，女人衣著性感的睡裙，露出身下白皙的雙腿，再往下，那雙纖瘦的腳踝過分惹眼。
眼神暗了暗。
沈瓷把牛奶送上去，一雙明亮的眼睛看著他，“柳媽說這是給你的。”
他看著她，“你喝嗎？”
沈瓷當即搖搖頭，“不了，剛才我洗漱過，喝水就行。”
他未強迫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沈瓷抿起腮幫，想了想，慢吞吞地走過去，結果還未走到他身旁，被他的長臂一拉，栽進他的懷裏。
一時間，溫軟的馨香伴著沐浴露的氣息，揮發在鼻間，聞靳西聞了聞。
“好香。”
沈瓷的身體不受控製地瑟縮了下。
他挽住她的腰，手指隔著薄薄的紗裙，摩挲了兩下，嗓音沙啞，“你很缺錢？”
沈瓷聽見這個問題，腦袋頓了下，但凡能呼吸的，哪個不缺錢？
“是，我現在很缺錢。”
他撚起一縷青絲，拿在手間把玩，“我不是把卡給你了？”
“……”
卡是卡，錢是錢，再小的錢，那也是她自己辛辛苦苦賺的，花起來舒心。
“聞先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哦？你懂什麼？”
他倒是想聽聽。
沈瓷說道，“你是說過，我隻要答應你，你就會滿足我所有的條件，但是我們的契約不過一年，一年後，我可不想變成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人，到那時，我又去指望誰？”
聞靳西的眼底慵慵懶懶的笑意消失，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如夜一般的深沉。
“小瓷，”他忽然輕聲笑了笑，“我說過，這個所有，可以代指一切。”
薑月在他懷裏，默默地看著他。
他戴眼鏡時，多了一份溫俊繾綣，像是最溫柔的那個人，可她清楚，這不過是這副皮相之下的另一層麵具。
就像他的話，總是會哄的人開心，忘記真相。
“既然你這麼說，我如果不領情，好像顯得我不識好歹，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聞靳西立即捏了下她的鼻子，嘲弄道，“女明星，不許說髒話，嗯？”
沈瓷撇撇嘴，她是順嘴說了句罷了。
“我需要個經紀人，你給我嗎？”
“好。”
他直接答應。
沈瓷有些意外，沒想到他會那麼爽快，不過想想，一個經紀人而已，他應該輕而易舉就能做到。
“那就先這個吧，其他的我暫時也不缺。”
聽見她的話，他在紙上寫下了一句話，三個字，經紀人。
隨後，他扯掉了領帶，額頭抵在沈瓷的頭上，啞聲低語，“小瓷，幫我把眼鏡摘了。”
沈瓷有瞬間猶豫，電光石火之間，她的大腦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