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炎跺回原來的坐位上微閉著雙眼,想讓身體鬆弛一下,如果現在不調整好思緒,等到了島上就沒有什麼精力與那個精如狐狸般的父親抗衡了,他現在可不是從前那個任人擺布隻懂得養尊處優的毛頭小子,畢竟10年來他曆經了常人無法想像的磨難,當初身無分文流浪於香港的各個地頭,整天與當地的地痞流氓鬥毆,甚至玩起賭命賽車,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他硬是在自己的努力下在香港闖出了一片天下,在香港可稱風雲人物,隨便在哪個街頭巷尾提起南宮炎三個字不由得令人膽顫。
頭等倉外傳進來細微的吵鬧聲,聽覺神經異常敏銳的南宮炎被這吵鬧聲攪得無法休息,他甩了甩頭,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在他打開倉門時看到了一個醉漢與那位美女空姐拉扯著,醉漢嘴裏不時發出粗魯的咒罵聲,其它空姐已被嚇得慌了手腳。
南宮炎不悅道:“怎麼回事?”
美女空姐聽到南宮炎的聲音不由得像是見到救星般急急說道:“他已經喝醉了,我們勸他不宜在飛機上喝酒,但他就是不聽,現在還跑來茶水間鬧事。”美女空姐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因為從來乘坐這架飛機的人不富則貴,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涵養之人,所以這架飛機上沒有保全人員,隻有3名空姐和1名機醫加上2名架駛員。
就在美女空姐向南宮炎說清事發經過時,那個醉漢一拳揮向了多嘴的空姐,美女空姐身體一哆嗦將眼睛一閉,以為要挨上一拳,拳頭卻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原來久經拳腳的南宮炎怎麼會查覺不到醉漢的動機,南宮炎左手反手一扣,硬生生的掰住了醉汗的拳頭,如果換做右手,此醉漢的手早就被折斷了。
醉漢半睜著那雙有點渾濁的眼球,焦點渙散的看向南宮炎罵道:“兔崽子,你哪條道上的,報上名來,老子要你好看。”
不知死活的東西,南宮炎左手使勁一掐,即聽到“喀嚓”一聲,那醉汗的右手便折了,南宮炎左手再一使力,醉汗的身體立刻癱在了地上如爛泥般。
“垃圾。”南宮炎最鄙視這種喝醉酒找女人麻煩的敗類,處理完後他看向美女空姐問道:“你沒事吧。”
美女空姐恢複得極快,臉上又掛上了微笑,客氣的回道:“多謝南宮先生,給您添麻煩了。”
南宮先生?醉汗清楚的聽到了這四個字,他將眼皮一抬,手被折斷的痛楚讓他的酒醒了大半,此刻也看清楚了空姐嘴裏的南宮先生,醉汗從嘴裏呼出一口暖氣,南宮家三脈單傳的唯一繼承人嗎?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種複仇的神情,他掙紮的要站起來,但因為右手斷了又癱在了地上。
美女空姐可不像南宮炎是個身份地位顯貴的人,她知道此次在這架飛機上的人都是尊貴的客人,她不能得罪,於是便喚住旁邊的同事:“你去把機醫請來。”
很快的機醫被請了過來,南宮炎卻是沒有回到頭等倉,而是在普通倉內隨便找了個坐位坐了下來,他興致頗高的打量著淩散於各坐位上的人,因為他選擇的位置屬於偏後,所以大致上可以觀察到前麵的幾十個人。
南宮炎一一打量了這些被稱為上流社會的人,但大多是熟麵孔,久居香港的他或多或少都從電視報刊上看到過,不過香港的這些名流並未看在南宮炎的眼裏,他曾經接觸過的人都是總統、洲長級別的人物。
過了沒多久,那個被南宮炎放倒的醉漢朝他走了過來,醉漢的右手像捆木乃伊一樣被綁得結結實實,他在離南宮炎兩個坐位前停了下來,敵意的直瞅住南宮炎,南宮炎沒做他想,他以為那醉漢是為了之前折斷手的事情惱怒,隻回給他一個氣若神閑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