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炎好奇的正欲拿起秦叔寶放置桌上的鐧,一手拿不起雙手一同用上,還是拿不起?隻能放棄,但看這鐧長得很是奇怪,外形為方形有四棱,形狀相同,銅製,目測下長約四尺,把與身連接處有鋼護手,身有棱而無刃,棱角突出,每距六、七寸有節。身頂端尖利應可作刺擊之用。把末端有吞口,如鑽形。吞口上係一環環扣上絲弦或牛筋可懸於手腕。
“秦兄,這武器叫什麼名,我從未見過。”南宮炎實在想不出這是一把可以殺人的武器。
秦叔寶一把拿起了武器道:“這是我祖上傳下,其名為鐧,視之為雜兵。”
難怪,短兵器是以刀、劍用之廣泛,這雜兵沒見過也不足為奇,南宮炎再問道:“你可有用這把武器殺過人?”
“那是自然,死在此鐧中不計其數。”說起戰場殺戮,秦叔寶全身使滿了力氣。
秦叔寶再次將鐧放在桌上,南宮炎這才想起了有位英雄就是使得一把名為鐧的武器為唐朝立下不少大功,隨口一說道:“隋朝幹將之一的秦瓊也是使得這一把鐧,他可是我最為敬佩的人物。”
秦叔寶臉色有點異樣道:“秦瓊正是在下,不過幹將愧不敢當。”
南宮炎瞪大了雙目道:“那個聲名遠赫的瓦崗五虎之一的秦瓊就是你?可你不是叫秦叔寶嗎?”
“這…秦叔寶乃是字,外人一般稱我為秦瓊,可朋友都道為叔寶,顯得親切。”
南宮炎那個激動啊,與他對飲的這人竟是門神之一秦瓊,門神是民間將執鐧者秦瓊與執鞭者尉遲敬德的肖像貼於門上,以防止妖魔鬼怪得入其內,所幸沒把門神二字說出,要不然可就解釋不清了。
南宮炎心裏莫名的興奮起來:“你對我稱叔寶那是把我當朋友了,你可知我很是欽佩你的武藝和膽識,來,我敬你一杯。”
說罷南宮炎拿起酒壺將酒杯滿上,秦叔寶卻攔住他:“你還未告知我姓名,這杯怕是不好幹了吧。”
“我都忘了,在下姓南宮單名一個炎字,今日有幸見得秦兄,來,幹了這一杯。”說完先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秦叔寶也不示弱,兩人就這樣交為朋友暢飲起來,南宮炎不勝酒力卻為能得這一名垂千史的朋友而高興,硬是陪著秦叔寶一杯杯下肚。
他們倆人喝起酒來可是到了忘我境界,以至四周為了一名歌妓大打出手,數百張桌子全然被掀翻在地,地上有哭叫的、躺著裝死的、欲呼拳頭的,甚至有人操起了刀劍,簡直亂成了一鍋粥,不時的有人被踢飛到他們的桌邊,兩人揮動著拳頭又硬生生的將那些倒黴的人再次打飛出去,狼嚎聲四起也絲毫不會影響他們飲酒的樂趣。
原本危坐一旁的老漢在大家動起手來時,‘唆’的一聲使出他的絕招,鑽桌底,立馬天下太平,他現在對鑽桌可頗有心得。
二樓的雅間內,一雙美目正死死的盯著樓下的南宮炎。
“主子,這不是在賭場的那個人嗎?”哈努爾隨著俊美少年的目光看去。
“是啊,可是他身上明明帶著傷。”俊美少年心裏很是矛盾,現在的南宮炎十分耀眼,在酒氣的映照下一身豪爽,更在這樣的打鬧聲中居然還能泰然自若的飲酒,使得對南宮炎由反感變回了好感,但很快的又全都推翻了。
這場紛爭的正主一個揮手,大廳內所有在地上或不在地上的人全被一群壯丁給轟了出去,她則悠哉的拿著一壺酒走向了南宮炎與秦叔寶。
雁姬擺出一個非常撩人的姿勢將托盤放下,雙手環胸看著南宮炎與秦叔寶一杯杯仰盡,她原本以為這兩個男人會馬上過來對她大獻殷勤,可誰想他們眼裏隻有美酒,更是將她帶來的酒一同喝了個精光。
雁姬臉色微怒道:“兩位相公,這樓內都打得昏天暗地的,你們怎麼還有閑情在這裏飲酒呢?”
兩人看都不看她一眼,但對飲的動作停了下來,南宮炎實在喝得太多,他的眼前已經出現了三個秦叔寶,南宮炎摁了摁眉際道:“小弟醉了。”
“醉酒的人是不會說自己醉的,今天不陪我喝個痛快我可是不會放過你,哈哈,小二,再拿壺酒來。”秦叔寶吆喝一聲。
在小二拿酒的時候,南宮炎借著酒意說道:“秦兄在瓦崗實在太屈才了,理當投到李淵揮下。”
秦叔寶此時也有三分醉意,聽得南宮炎的話便生怒道:“我自是不會做朝庭的鷹犬,瓦崗雖力量淺薄,但都是貧民,這些人理應在家種田過活,就因為朝庭年年施壓,到處嗜殺,老佰姓才組起了這一支起義軍反抗,你讓我去投靠朝庭,定是陷我於不義。”
南宮炎一點也不緊張秦叔寶突來的怒意又道:“如果是改朝換代呢?”
“我們現在做的正是如此。”秦叔寶義憤填膺道。
南宮炎搖了搖頭:“你錯了,一隻由農民組起的起義軍成不了大氣候。”
秦叔寶聽得南宮炎的貶損怒氣更旺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一起暢飲甚是歡心,可南宮弟的話秦某很不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