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大夫這個大夫可真不好當,幫‘南宮炎’撮完背還要幫他洗那一頭快發黴的頭發,而被轟出去的那一幹人等一直徘徊在房門口。
“魯大夫,這洗澡水中你放了藥了吧,我聞到一股藥味。”南宮炎閉著眼睛問著。
魯大夫回道:“二世子,這水中加入了一條根、七葉蓮、土茯苓等各種舒筋活絡、驅風去濕、解熱鎮痛的藥物,它對骨折損傷有顯著效應,但請您注意,雖然繃帶拆了,身體還不可多做走動,每天還要用這幾味藥泡澡,我已經吩咐府中的丫鬟。”果然是一個盡責的大夫。
“我好像無法自己行動,腿總使不上力,有辦法恢複嗎?”
“您不能太過著急了,這需要好好調養1個月,我會隔2天來幫您針灸,您的骨格回複得很好,隻要配合藥物再做適當的運動,不出3個月就會全愈。”魯大夫解了南宮炎的擔心,同樣他都被‘南宮炎’恢複極快的體質所驚歎,這之中少不了南宮炎這一整個月臥床的配合,要是換成了別人,大多是沒辦法做到像‘南宮炎’這樣遵醫囑的,正因為他的忍耐力才使身體複原得這麼快。
衣服穿戴完畢後,長孫蓉才得以入屋。
長孫蓉把小豆子叫了來:“小豆子,幫我把二世子扶到梳妝台上。”
南宮炎不解:“這梳妝台是女人的東西,我不需要。”平時他隻是隨便把頭發一束就算了事,連梳都不帶梳的,要不是古人要留長發,他早就給剪了。
“誰說梳妝台隻是女人用的,夫君,以前我可經常幫你梳理頭發。”長孫蓉不管南宮炎同不同意,硬是同小豆子兩人合夥把他給架了過去,誰讓南宮炎行動不便,也隻能任隨處之了。
南宮炎再次看到‘自己’的樣子有點呆住了,銅鏡裏映出的臉孔比起在河裏看到的還要清晰,這張臉長得極為好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眼裏顯露著南宮炎那種與生懼來的霸氣特質,那劍眉更突顯出他的英氣逼人,而高挺的鼻另人覺得一副高高在上的感覺,剛毅的嘴唇或笑或怒都彰顯著貴族氣勢,看似這張臉比起‘以前的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以前的他因為長像冷俊不知道傾倒多少女人的芳心,現在的這張臉更會引來更多的‘狂風浪蝶’,再加上這休長的身高。
南宮炎無耐的搖了搖頭,說實話,他並不喜歡擁有這麼一張臉,他倒是想要一張粗獷又彪捍的男人剛氣,但他的這一生注定得不到平庸。
繃帶已拆開了幾日,但因為腿腳使不上力行動不便,每次想要出去放放風都需要有人攙扶,這樣不僅累了別人自己也受了罪,南宮炎心想,要是有輪椅就好了,再不濟有兩根拐杖也行啊。
突然間他靈光一閃道:“蓉兒,府中的家具都是請木匠來造的嗎?”
“是,夫君,您是要造家具嗎?”
“要造,你幫我把木匠請來,還有,以後沒外人在場就不要喊我夫君了。”南宮炎說完挪動了下身體想要站起來。
長孫蓉扶住了‘南宮炎’來到椅子上坐下,但她一臉的不歡心,南宮炎看了出來就問道:“蓉兒不開心嗎?誰惹我們賢惠的蓉兒生氣了。”
長孫蓉的眼睛隻盯著地板反問道:“您對我不滿意嗎?”
“為何這樣說?”南宮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您為何讓我沒外人在場不要喊您夫君。”說完這句話眼淚都快奪眶而出了,在這一個多月的相處,長孫蓉已把‘南宮炎’視為天,全身心的敬奉著。
南宮炎大笑一聲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是要你在沒人的時候喊我炎。”
“炎?”長孫蓉不明白。
南宮炎一時忘了他現在的身份是李世民,聽了長孫蓉的重複才改正過來:“叫世民。”
“這好像不合體統。”長孫蓉眉眼都笑開了,原來不是嫌棄她。
“我說叫世民就叫世民,我的話就是體統,以後不要總是您您的叫,就直稱你。”看來有必要跟這個封建社會的小女人上上課了,南宮炎一向很尊重女性,他覺得不管在哪種社會上,女人的地位都是崇高的,別的不說就拿女人生孩子,那痛就像是一架拖拉機的拉力。
長孫蓉的內心百感交集,她受過良好的教育,對男尊女卑的傳統根深蒂固,而且這個社會原本就是如此,但現在自己的丈夫把自己擺在了同等的位置上,忽然間‘南宮炎’在她的心裏變得宏偉起來。
“我這就去請木匠。”長孫蓉臉帶紅暈的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