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從醒來時的春分進入到了芒種,明兒便是五月初五端午節,所以這個時候寺廟香火正汪,竇氏選在了今天去惠明寺還願,隨行有‘南宮炎’、長孫氏、憐兒、小豆子和關門。
惠明寺內有天王殿、大佛殿、水陸殿等。
天王殿麵闊5間,進深3間,廡殿頂,灰背筒瓦覆蓋。梁枋有彩繪人物故事和卷雲,如意等圖案。
大佛殿,一名當陽殿,俗稱轉角殿,在天王殿後,麵闊、進深各3間,單簷歇山頂,黃綠琉璃瓦覆蓋。
天王臀前還有惠明寺塔一座,俗稱喇嘛塔,青石壘砌,平麵呈六角形,束腰須彌座上雕刻有覆蓮、舞龍、纏枝牡丹、托塔力士等。南麵辟門,門左右兩側各浮雕一執劍力士,西北壁上嵌有修佛題記。
竇氏來到大佛殿的佛像前,跪地禪心祈佛,南宮炎則心不在焉,四處東張西望,關門鬼精般看透了主人的心思,便上前附在南宮炎的耳旁問道:“二世子是找什麼人嗎?關門對這裏熟悉。”
南宮炎讚賞的點了點頭再看向竇氏與長孫蓉等女眷,她們都緊閉雙目,南宮炎給關門使了個眼色,兩人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大殿往偏廳走去。
“我要找這間寺廟的頭。”南宮炎直接將目的說出。
“頭?二世子是指方丈嗎?”關門捎了捎腦門。
“對,這廟內最得道的高僧。”
“這可不好辦。”關門麵露難色,南宮炎回給他一記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他最厭別人吞吞吐吐的。
關門看向‘南宮炎’一臉的不滿忙解釋道:“惠明寺的方丈幾個月前閉關修行了,據說少則三年多則十年,都不會見客的。”
“在哪裏閉關?”南宮炎今天非得會會這個寺廟的方丈不可,因為當他一踏入這裏就有一種熟悉感,他有把握在這裏可以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關門將南宮炎帶到了天王臀前的惠明寺塔,但塔的大門緊閉著,門口還有2個武僧把守。
南宮炎跺了幾步觀察了整座塔的構造,大約高16米多,共有6層,即然大門進不去,那就從二樓進,打定主意後南宮炎便轉到塔側,這個地方比較隱蔽,旁邊有許多大樹可以當掩護還可以做輔助。
關門看到南宮炎爬到樹上,並踩在一根搖搖欲墜的樹枝上準備跳到二樓的樓道裏,但是它離樓道至少有1米多寬,中間還有一個很高的護欄,關門急了道:“二世子,您下來呀,要是您有什麼不測,我就是死十次也不夠死啊,二世子。”
南宮炎怒瞪了一眼巴巴站在下麵的關門:“閉嘴。”
聽到南宮炎一聲怒喝,關門果然安份的閉上了嘴,但心卻提得更高,雙腿也抖得曆害,就在南宮炎一個縱躍,關門的心髒差點停止了跳動,好在南宮炎安安全全的著身於二樓樓道上,關門才半癱在地上,忽然間他懷念起以前那個癡癡傻傻的李世民來。
南宮炎輕推開二樓的側門,迎麵直撲而來的是一陣燒香味,還有那梵吹繞梁而過,那種濃濃的佛家氣息傳遍著整座寺塔,南宮炎無暇去體會這種佛之意境,他的所有感觀都留在那一聲聲敲打著的梵吹聲,尋著這聲音南宮炎上到了塔頂。
南宮炎看到了坐在正中的一個年邁和尚,但此和尚與他在夢中見到的老和尚不是同一人,和尚敲打木魚的動作戈然而止,他輕輕將木製棰放到木魚的左測,抬起眼來,那雙眼睛裏充滿著無限的智慧,南宮炎差點陷於那無數經文的汪洋之中。
深悠的一道聲音傳入於耳:“施主,老衲等你已有百年。”
南宮炎恢複往常神態,他的嘴角劃開了一個弧度道:“看來你是我想要找的人了,那你是否能給我想要的答案?”
和尚閉起了雙目:“不能,答案隻能自心中起心中落。”
“什麼意思?”南宮炎眼光一凝。
“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
南宮炎聽不懂這和尚的一嘴佛經,急步走到和尚麵前一把揪了起來:“什麼因什麼果的,別跟我打佛語。”
和尚麵不改色,隨即又一句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
“好,你隻要告訴我回不回得去原來的地方。”南宮炎的手勁加重。
和尚反而笑了道:“在原來的地方是生老病死,在這裏同樣也是,施主,為什麼你就不能放開從前的一切,接納這裏?”
“這裏的一切不屬到我,況且,這是曆史,我現在所見的人都是深埋於地底下的眾多骨灰。”南宮炎雖然知道自己是活的,但仍改變不了內心的想法,是恐懼,生怕突然有一天會消失變成一堆白骨。
“老衲說過,一切唯心造,你即然來到了這裏,為什麼不用心去感受這裏的一切,宇宙浩瀚何其大,你又能明白幾分,你隻不過是塵世的一粒灰。”
“你明白的告訴我,我還能回得去嗎?”南宮炎有在現世的責任,他不能丟下父親,但同時,他在這裏生活的三個月裏,已經開始喜歡上了這裏還有府裏的那些稱為親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