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宿舍,魏棠拿著衣服直奔衛生間。
李玉池坐在床鋪上津津有味地翻開陶秋秋的言情雜誌。
等魏棠一出來,她從雜誌上抬頭,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淚珠,“魏棠,這故事好感動,難怪秋秋死命推薦。”
“你有些誇張了吧。”魏棠說著就要爬上床,她的英語單詞本塞在枕頭下,她打算記單詞。
“哎,你先別上去,真的寫得好好。”陶秋秋起身把雜誌遞到魏棠的眼前,倆眼期待地看向她。
魏棠看著畫風婉約的雜誌,猶豫了一會兒,“真有這麼好看?”
“嗯嗯。”李玉池馬不停蹄地點頭。
見陶秋秋和她都極力推薦,魏棠從爬到一半的梯子上跳下來,“哪篇 ,我也看看。”
“這篇。”李玉池把雜誌翻到看過的那頁。
魏棠接過雜誌,“《青山素問》?”
“講得什麼啊。”
“你自己看就懂了,嗚嗚,寫得太好了,讓我著雄鷹般堅強的女人流下了眼淚。”李玉池抬手又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你先看著,我去洗澡。”
“我坐你床可以嗎?”
“行。”
見她同意後,魏棠坐到李玉池的床上,閱讀她們真情推薦的文章。
身上癢癢的,魏棠努力克製用手撓的欲望,將注意力放到雜誌上。
……
“我問青山愛恨何消,山不語我,你不見我。後來,青山埋你骨,青山,李青山,你到死都不願語我情誼。”
“了了半生,壓不過一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看完後,魏棠有些失神,故事的確不錯。
“嗚,我就說寫得很好吧。”
洗完澡後的李玉池帶著濕漉漉的頭發蹭到魏棠身邊,“明明相愛的倆個人,為什麼不能大膽告白啊,世俗的偏見又有什麼重要的,哎,魏棠,要是是我,愛一個人肯定要坦坦蕩蕩的愛,坦坦蕩蕩的追求啊。”
“你說得對。”魏棠朝她笑了笑,“這故事果然寫得很好。”
“是啊,要是喜歡的話,顧及那麼多幹什麼。”魏棠喃喃自語,不知道是說給故事裏的女主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把雜誌遞給李玉池,魏棠爬上床打開她的英語單詞本。
李玉池翻開其他的故事,又看了倆篇,抬頭見魏棠盤著腿,手指不停地在大腿上筆畫,嘴裏念念有詞,她問道:“魏棠,你怎麼突然變了?”
一個月前的魏棠孤僻冷漠,上課睡覺絲毫不學習。但現在的魏棠一有時間就學習,這反轉讓李玉池好奇不已。
“突然幡然醒悟,想要上大學了唄。”魏棠視線從英語單詞本離開,望向李玉池。
見她不信。
笑道:“懸崖勒馬,我就是那匹馬。”
“好吧。”李玉池把雜誌丟到一半,拿起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濕發,她是個憋不住性子愛鬧騰的主兒,宿舍就她們倆個人,她自己坐著無聊,話茬一開,就忍不住講話。
“魏棠,你和那個陳強是怎麼回事啊?那時候他們說陳強是你男朋友,嘖,我見過他,聽到這消息時,我還賊嫌棄你眼瞎,連他你都能看上。”
李玉池提到陳強,倒提醒了魏棠一件事,關於她和陳強談戀愛的風言風語,她還沒有和不明所以的吃瓜群眾挑清楚呢。
這幾天忙,但這惡心事能解決就解決。
魏棠放下英語單詞本,嚴肅地開口:“我和他根本沒談過。而且我倆也不熟,他那話,純純汙蔑。”
“啊?這樣啊。”李玉池微微吃驚,繼而嘀咕了一句,“我就說你怎麼看得上他。”
“魏棠,下次再有人瞎給你倆湊一塊,看我不撕了他的嘴。”李玉池很講義氣,她已經把魏棠劃分到羽翼下。
“謝謝啊。”魏棠微微一笑,“不過本來就是捕風捉影的事情,都過去了。”
八卦來得快也走得快,同學們的八卦熱情早已經被其他的校園人事轉移走,大夥停留在她身上的怪異目光,早就消散了很多。
“哼。”李玉池用力擦了擦頭發,見魏棠低頭繼續記單詞後,不再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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